肉體碰撞的聲音響徹雙耳,不過這麼一擊,申屠崇山便再無方才的淡然,他看了看自己毫無知覺的左手,這一回合他的確傷的不輕。
迅猛的攻擊仍在繼續,只見那狼影張開大口便往申屠崇山腦袋咬去,其見狀立馬側身躲閃,還未中傷的右手全力揮出一記重拳。
劇烈的真氣碰撞激起一陣氣流,肉眼可見的震盪波以兩人為中心蔓延開來,周圍士兵竟被直接掀翻在地。
待迷眼的風沙散去,戰局已然明朗。
申屠崇山渾身鎧甲破爛不堪,一雙手臂滿是傷痕的垂在兩側,再瞧那白宇,其境況更加慘烈,已再無還擊之力,渾身本就被燒的赤紅的肌膚,此刻更顯鮮紅。
“將此人用困神鏈綁起來!”
在大將軍的命令下,周遭才起身計程車兵一擁而上,他們將手腕粗細的鐵鏈束縛住白宇。
待白宇四肢被綁的嚴嚴實實,那鏈條上鐫刻的符文緩緩浮起微光,片刻便在白宇周身憑空浮現一座牢籠虛影。
尚有神智的白宇悲憤的想要掙扎一番,無奈渾身筋脈受損嚴重,否則他便是死拼到底也不會如此束手就擒。
“呸!”申屠崇山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沫,方才這一仗他受傷頗重,這白宇純粹就是在以命相抵,若不是憑藉身上這幅鎧甲抵消了部分威力,他現下的境況可能並不比對方好上多少。
之後,申屠崇山回到帳中休養傷勢,撬開白宇的嘴巴就是北冥長林和張志誠的任務了。
許沐秋隨即也回到帳中,對希望他協同的北冥長林拱手致歉,這幾日他一直未能閤眼,此刻是想先小睡一會,而後再來協助他們。
白宇被困神鏈束縛之後,士兵們便將這一塊區域清理了出來,他們沒有將其挪到帳中或是別的地方,因為按北冥長林的意思,風吹日照對合道境的強者來說不值一提,所以就放這露天算了。
“白宇,白記布行少東家,五年前來的漠城,名義上是來開分號,我們調查過,晟國其它各城之中並沒有所謂的白記布行。”
張志誠在白宇身前來回踱步,他前幾日來漠城的路上就已經派人將此案的一些基本情況調查清楚,他自信能一點點挖出白宇的秘密。
而北冥長林則坐在椅子上喝茶看戲,以他的身份,沒必要事事親為,正好替陛下瞧瞧這安定侯是否真有輔君之才。
張志成見白宇並無反應,笑道:“我清楚,你是肯定不會回答我任何問題的,不過沒關係,想必你們的精銳大多都折在了漠城,正好讓我軍趁勢發兵,等荒山裡的餘孽被綁來,我看是刀硬還是你的心更硬!”
申屠崇山並沒有派兵前往荒山,此時正值多事之秋,荒山的情況尚不明朗,出兵之事,牽一髮而動全身,張志誠此刻純粹是在嚇唬白宇。
白宇聞言果然有所反應,卻與張志誠預想的結果不一樣,這白宇只是輕蔑的笑著,眼神中滿是嘲諷。
張志誠當即便知道,自己的謊話被識破了,但他能歷經兩朝都手握職權,也非等閒之輩,他察覺到,白宇的眼神並非只有諷意。
張志成嘆了口氣,沉聲道:“看來,這荒山裡還有不少荒族戰士藏匿其中,白宇,你覺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