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忍不住的細細打量著喬金梅的裝束。
髮髻歪挎著,還有幾縷青絲都鬆散下來了。喬金梅也沒有去收拾一下,身上的碎花衣服皺皺巴巴,而且汙跡斑斑。
恐怕又穿了大半個月沒有脫下來換戲過!
硬要從懶漢的身上挑出來點乾淨地帶,恐怕也就是那張臉和手還算乾淨。
如果不去計較長指甲裡汙穢,亦或者不去細瞧對方眼角的眼屎。如果不去計較耳朵上髒灰或者脖子上黑項圈一圈圈的、純天然、“無汙染”,尚且算是乾淨的一張臉吧!
也真是幸虧喬金梅沒有狐臭味道,否則,打死周氏、她都不會往喬金梅跟前湊。
喬金梅要比周氏高一個肩,所以,以周氏的視角除非爬近些許,否則瞧不見喬金梅頭髮絲裡藏著的頭皮屑。
也幸虧沒有瞧見,若不然,那周氏剛剛也不會拿自己手帕去輕掃一下喬金梅的身子了!
周氏笑著繼續吹捧道:“二嫂會教育孩子,不像我!就一個丫頭片子,我都管教不好。”
喬金梅卻沒有周氏預料之中的接下話題,反而只是興致缺缺的、心不在焉的應一聲。“嗯!”
主要還是因為喬金梅對蕭四達、要從二房挑一個孩子,過繼給三房這事情給鬧騰的,心裡還是怨氣未消。
但是,這事情已經過去許多天了。再說,家都分了,過繼的事情自然不可能、也沒有理由來再重提出來。
此時,周氏過謙的話不僅沒有起到預想結果,反而讓剛剛緩和起來的氣氛再一次回到了原點。
陳氏翹著二郎腿,權當沒有聽見兩個媳婦之間對話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