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搬著箱子,屋裡,桃花把蕭子月的床上用品打包裝進箱中。
前來院子幫忙的下人,或嘴角上揚,或眼睛時不時偷瞄桃花,又瞄一瞄蕭子月。
蕭子月嘴角抽了抽,反正她是小孩子。
只要她不覺得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!
蕭子月假裝沒有瞧見,扭頭去看著下人搬運箱子。
管事搖頭苦笑,說道:“桃花咋還是這個性子!”
花朝顏好奇的上前搭腔,“咋滴!聽這口氣,她不止幹過一次!”
管事笑著說道:“一開始她住在這裡,中間把她調去別處。她臨走時候,也是把東西打包帶走。
再後來搬回來,又把那裡的東西給搬到這裡。
最初就是一個小布包,後來就演變成箱子裝,現在,哈哈。”
“韓府主子可真縱容她!”花朝顏說道。
管事點了點頭,卻沒有再說什麼。
“大宅門裡這種事情多了去了,有的是恩人之後;有的是忠僕為主犧牲,留下的遺腹子!
有的是某個院子裡主子,和誰生的,又不受主母待見!
還有的就是外生子被帶回來府裡!”蕭子月涼悠悠地說道。
睡一夜醒來,肚子餓的咕咕叫。
管事在一旁鼓掌,“表姑娘真能胡思亂想!”
花朝顏揹著劍,雙手環抱於胸前。“我家主子形容的極貼切!”
管事怪異的笑了笑,沒再接話。
太陽已經完全升起,不得不誇讚一聲,人多力量大。
整整裝了兩個大馬車,其實兩個馬車裝的都很鬆,裡面還可以再坐一兩個瘦人。
後來,等馬車出了韓府,蕭子月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裝車。
趕早市的小販已經開始收攤兒,馬車裡坐著的蕭子月,聞到了街上肉包子的飄香。
用力吸了吸鼻子。
“真香!”蕭子月又深吸了一口氣。
一旁坐著的桃花,說道:“管事剛剛給了奴婢一個錢袋子,說是管家特別囑咐管事帶來,給姑娘路上買些吃食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