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眼神閃躲,滿臉是汗,搖頭道:“我不認識她啊。”
江雁聲加重腳上的力道,疼痛使得男人再度發出慘叫,一張臉皺在一起,嘴裡直喊饒命。
“我再問你一次,她在哪兒?”
“大哥,我說,我說……”
這裡屬於酒吧后街,不算太安靜,偶爾也有人走過,但那男人張嘴就吼:“救命啊……救命……有沒有人……”
然而緊接著他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小巧的瑞士軍刀,對準江雁聲的脖子便捅過去。
江雁聲反應已經足夠快速,卻還是不小心被那鋒利的刀尖劃破了面板,眉骨上方一道細淺的傷口,血珠從那兒慢慢地沁出來,更顯得邪肆妖冶。
他起身抬腿,一腳正中那人胸口,那人被踹飛出兩米遠。
他低頭撿起地上的刀,嘴角勾起狠絕的弧度,朝那人走去。
那人躺在地上翻滾,江雁聲面無表情地踩住他的膝蓋,照舊蹲下身,用那把刀從他衣服割了一塊布料下來。
他左手手指捏著那人的下巴,右手利落地將那團布料塞進他嘴裡,全過程只能聽到男人的嗚嗚聲。
腳上用力,似乎聽到骨頭咔嚓作響的聲音,在那男人驚恐的目光中,江雁聲繃著下頜當著他的面將他一截小拇指切下來了。
那男人疼的當場眼淚直往外冒,卻因為喉嚨裡塞著東西發不出聲音只能鼓著眼珠瞪著。
江雁聲垂眸盯著掉在地上那一截染血的手指,既血腥又醜惡,旁邊一直有隻流浪狗盯著,他抬腿一踹,將那截斷指踹到一邊。
流浪狗叼著那截斷指腳步輕盈地離開了。
躺地上的男人瞪著猩紅的雙眼望著,心裡的恐懼一層層地將他包圍住,看著江雁聲的眼神同時充滿懼意跟仇恨。
他再度將手機遞到那人眼前,啟唇:“現在還不認識麼?”
得到想要的答案後,他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根繩子將那人綁的死緊,也不管他流血的斷指,整個將人扔進一旁半人高的垃圾桶裡。
高大的身影果敢決絕地走到光下,消失在那扇門背後。
……
裴歌是被難受醒的。
在夢裡就覺得心臟上好像爬滿了螞蟻,那種撓心撓肺的感覺讓人抓狂卻又無處紓解。
醒來後也並沒覺得好過,那種感覺反而更加強烈,有東西在她心裡慢慢爬著,看不到也抓不到,但就是難受。
世界在她眼中不是很真切,但她知道她人是在房間裡,只是屋子裡很熱,像夏天裡沒開冷氣,整個空間恍若一個蒸籠。
她悶頭叫了兩聲露絲,沒人應她。
四周寂靜無聲,身體上的感覺便被放大了無數倍,鋪天蓋地的燥熱洶湧地蔓延開來,那足以讓人抓狂的空虛感席捲了裴歌整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