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過了接近一分鐘,手腕有些痛,她怒瞪著他:“江雁聲,你放肆!”
他一把撤掉手上的力道,眸色冰冷,語氣亦是:“這份榮幸裴小姐還是給別人吧。”
裴歌冷笑:“我偏不,看你能拿我怎麼樣。”
剛開始他是她甩不掉的狗皮膏藥,而如今麼……
這客廳實在是冷,裴歌坐不住,她撿起手機去他的臥室了。
江雁聲還真的拿她沒辦法。
後來她要去洗澡,就那麼大喇喇的,浴室門都沒關緊。
江雁聲知道她是故意的。
他本來不想理,裝作沒看見,但後來還是忍不住大步走近,長手一伸將門給扯了過來。
房門嘭地一聲合上,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。
浴室裡響起女人不滿的抱怨聲:“鄉巴佬,你們家浴室的熱水器冷死了,媽的!”
快速洗完,裴歌照舊穿著他的襯衫。
這次她沒有心思再到他面前周旋,因為冷的。
要不是她趕去多倫多又匆匆忙忙地回來,回家的話她爸肯定會擔心地問個不停,否則她也不會在這裡將就著。
不過這個理由不太能說服人,裴歌覺得自己要是不敢回家大可以去住酒店。
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呢,她雖然知道但就是不點明。
她鑽進被窩裡,眼神愈發的幽怨。
這地方她再多住幾天真的會被熬死。
她一個人睡,就一床被子,半夜被冷醒。
開燈出來找水喝,客廳裡的燈沒開,她藉著臥室的燈光摸黑到餐桌邊倒水。
寒冬臘月,大晚上的,他家裡連個熱水壺都沒有。
一口喝進嘴裡,流過喉管,冷的她牙齒都在打顫。
媽的,她怎麼知道這男人都是怎麼過來的?
勉強喝了兩口,裴歌往回走。
路過沙發,隱隱約約看到上頭躺著一個人。
江雁聲長手長腳,那張沙發和他的體型完全不匹配,腿支出來了一半,姿勢看起來不是很舒服。
她瞥過,咬著牙抱著手臂回床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