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歌卻更加摟緊了他,她又要去吻他,但男人頭一偏,裴歌染著血色的唇擦過他的,最後落在他的唇角。
她眉頭挑起,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,低低地說:“江雁聲,你完了。”
他要推開她,裴歌就偏偏將他摟得更緊。
很多人在看,但她根本就不在乎。
他低頭去看她,她嘴角的笑刺著他的眼。
“裴歌。”他冷聲叫,眼神裡含著警告。
“顧風眠可就在後面,反正我壞人一個,小心我當著你的面欺負她。”
“這裡這麼多人,你敢。”他語氣有些冷漠。
可裴歌笑笑: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
她說完立馬就鬆開了他,但也僅僅只是鬆開,兩人距離照舊捱得很近。
裴歌抬頭望著他,男子五官立體,目光深邃,被她咬的泛紅的唇上掛著鮮紅的血色,是她方才的傑作。
她右手抓著他的手臂,左手抬起,朝他伸去。
在男人冷冷的目光,女人大拇指貼上他的唇,指腹貼著唇瓣擦過,將上面那抹血色給抹掉。
裴歌低頭看著大拇指上的殷紅,再抬頭直直地盯著他,隨即當著江雁聲的面將拇指含在嘴裡。
她把他的血吃下去了。
偏她還一直盯著他,半純半欲。
旁人看著這一幕,竟有種觀摩活春宮的感覺。
周傾在一旁攥著手,眉頭皺得足以夾死蒼蠅,而他的語氣也像吃了蒼蠅一樣:“艹,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啊?”
但林清卻鬆下一口氣。
她老早就知道,早晚都有這一天。
裴歌看上了江雁聲,這是遲早的事。
……
江雁聲皺起了眉。
裴歌站在他身邊,揚起下巴意味深長地看了顧風眠一眼。
下一瞬,她轉頭,輕聲道:“你別跟她了,跟我好吧。”
顧風眠一臉蒼白,指甲深深陷進皮肉裡去,掌心之中一片黏膩,可她卻感覺不到疼。
這種直白的挑釁,檯面上的羞辱讓她招架不住。
理智告訴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走,但腳下好似如同生了根,那根深深扎進地下,拖著她絞著她。
偏偏她不能歇斯底里地衝上去,因為她不是江雁聲的女朋友,她沒有這個資格。
江雁聲看了一眼顧風眠,他繃著下頜,冷聲訓斥裴歌:“裴歌,你少胡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