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歌側頭看過去,男子抿著唇,側臉線條顯得有些倨傲有些冷。
眼角餘光掃了她一眼,冷冷地落下三個字:“麻煩精。”
他拉著她的跟隨人流朝下沉電梯走去,從頭到尾沒有看那冒犯她的人一樣,也根本就不把那個人放在眼裡。
裴歌低頭望著被他握著的手,心裡溢位不太一樣的情緒,酸痠軟軟。
她沉默地跟在他身邊,沒再說話。
直到了出了機場他才放開她的手,裴歌抬手撩了一把自己的長髮,江雁聲看著她說:“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你要是有自己的安排那我們就……”在這裡分開。
一句話還未說完,裴歌立馬打斷他:“啊,我就是來找你的,你幹什麼我就幹什麼。”
他靜默地望著她,情緒一半冷漠一般高深莫測。
裴歌皺眉,她扯唇輕笑:“難道你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?”
他不說話,裴歌想了想,給出了自己的猜測:“總不可能是來見什麼前女友的吧?”
江雁聲懶得理她,他抬手招了計程車。
他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裡,裴歌走過來拉著他的衣袖,難道服軟:“這裡我不熟悉,鄉巴佬,你得對我負責到底。”
“是我逼著你讓你來這裡的麼?”男人腮幫鼓動了一下。
裴歌別開臉,她眨巴了下眼睛:“咳咳,你要過來,我當時哪裡想的到這麼多。”
她覺得自己姿態已經很低了。
甚至於,她說:“我長這麼漂亮,你若是要見朋友什麼的,把我帶在身邊那也有面子不是。”
“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面子。”他說。
裴歌嘟起嘴,自己將自己的箱子一同放進後備箱。
江雁聲壓根就不行她嘴裡那什麼人生地不熟的話,在裴歌十九年的人生經歷裡,她很早就孤身一人出去環遊世界去了。
世界這麼大,語言種類雜亂且繁多,沒見過她退縮一次。
但他也無奈,江雁聲覺得,裴歌就像他怎麼都甩不掉的牛皮糖。
偏偏這麼牛皮糖還是罌粟口味的,他無數次告訴自己碰不得,可她卻偏偏要自己撞上來。
在酒店開房時,江雁聲說要兩間。
裴歌隨即就糾正:“一間就夠了。”
江雁聲將自己的卡遞上去,看著服務人員強調:“兩間。”
對方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,看著眼前這靠的很近的一對,問:“你們不是情侶嗎?”
裴歌點頭如搗蒜,用英文回:“當然是,是情侶。”她挽著江雁聲的胳膊,又補充了一句:“發生了點兒小摩擦,他跟我鬧脾氣呢。”
於是對方小聲地嘀咕著:“那就不要浪費資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