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趕我走啊?」
「我哪敢啊,爸爸知道了不得打我……」她撥出一口氣,有些惆悵:「我要出去旅遊,您就去鄉下住幾天吧,等夏天過了再回來,到時候我也就回來了。」
「你這孩子,剛消停了幾年,這滿世界亂跑的毛病怎麼就改不掉呢?」
裴歌靠著莫姨的肩膀:「好不好莫姨?」
莫姨哎了一聲,說真是拿她沒辦法。
有人給她回電話,裴歌朝莫姨揚揚手機,起身朝樓上去了。
她有些孕吐反應,去衛生間待了一會兒才好轉。
後來去陽臺給人回電話,驕陽曬得花園裡的植物都怏怏的,沒什麼精神。
電話裡,工作人員溫柔好聽的聲音在仔仔細細地介紹著一些專案,她很有耐心地聽著。
她跟對方說:「嗯,名字是裴歌,麻煩你登記一下。」
「……沒有電話,等會兒我給你地址,你到時候直接來這個地方拿就行,」她點頭:「嗯,一個銀色的皮箱,等會兒我給你拍照。」
黃昏逼近,半山別墅天色逐漸暗了下來。
她今天沒什麼胃口,肚子的小東西有些折騰她。
一天下來,她就只吃得下莫姨做的栗子糕,本來就吃得不多,到了傍晚,一場折騰,全吐
了出來。
時間有些難熬,才到七點,她覺得精神好了很多。
有些想喝酒,她開車去了1912。
路上有些堵車,空氣燥熱,曬了一天的臨川市,熱氣正在蒸發,整個城市像個蒸籠。
車裡放著一首半生緣,歌手悲鳴婉轉的嗓音讓人有些情緒低落。
一首歌放完,車子朝前移動了一百米,太陽也徹底從地平線那邊落了下去。
她就在吧檯找了個位置坐下。
酒保問她要喝什麼,裴歌沉思了一會兒,說要這裡最烈的酒。
肚子疼了一下,裴歌低頭看著依然平坦的腹部,掌心蓋上去,勾唇笑了笑,她讓它別鬧。
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灼燒到胃裡,燒得她心臟跟神經都在發疼,肚子裡的小東西又在抗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