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閣老一下子癱軟在地,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其實,在錦衣衛將翟家給圍上的時候,翟閣老已經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結束了。
很簡單,當今陛下是一個講究人。一般都是存些體面。而今陛下是一點沒有給他留面子,也就是在陛下心中,已經不需要給他留面子了。
什麼時候不需要給他留面子?
也就是在陛下眼中,他已經不是大明內閣的一員了。
之前他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?但是而今卻明白了。科舉舞弊這樣的事情,放到什麼時候都是一件大事。翟鸞也吃不知道這個案子。
一時間,他對自己的兒子簡直是不知道說什麼?
雖然有殺了他的心,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,自己的心頭肉,又如何捨得啊?
只是,他而今自身難保,又怎麼去救?
根本救不過來。
這個時候,翟汝儉已經帶過來。見了錦衣衛,就好像見了鬼一樣,死活不敢往前走了。一邊往後退,一邊說道:“爹爹。”
陸炳向翟閣老微微示意,隨即一揮手,立即有人將翟汝儉拿下,硬生生拖走了。
在一聲聲,“爹爹,救我,爹爹,救我”聲音之中,越行越遠。
翟閣老坐在椅子上,沉重的好像一尊雕像,沉默的好像一塊石頭。
陸炳起身說道:“翟閣老,今日公務已完,改日再登門謝罪。”
翟閣老語氣僵硬的,就好像兩塊石頭摩擦,低沉的說道:“陸大人,事已如此,我也無話可說。只是我兒子我知道,是一個不成器,的未必能弄出這樣大的攤子,這背後真的沒有別人嗎?”
雖然而今翟閣老還不清楚事情的全貌,但是已經感受到了不正常。
陸炳嘆息一聲,說道:“沒有查出來什麼?唯一查出來的,在令公子決定做這一件事情之前,與嚴閣老的公子,吃了一頓酒。其餘的一概沒有。”隨即躬身行禮,說道:“告辭。”
翟閣老目送陸炳離開嗎,等陸炳走了之後,才猛地一口血噴了出來,說道:“嚴嵩,你好狠。禍不及妻兒,禍不及妻兒”
雖然陸炳僅僅是一句話,似乎什麼證據也沒有。但是對於翟閣老來說,就已經足夠了。
在政壇之上,很多時候都不需要證據,自由心證即可。
在翟閣老看來,嚴嵩這一招根本就是壞了規矩,讓翟家從此一撅不振,甚至做普通的鄉紳都不可得了。甚至連傳宗接代也未必可能了。甚至斷子絕孫也說不定,豈能不狠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