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傾城打了個呵欠,語氣懶懶的;“凡治國之道,必先富民。民富則易治也,民貧則難治也。奚以知其然也?民富則安鄉重家,安鄉重家則敬上畏罪,敬上畏罪則易治也。民貧則危鄉輕家,危鄉輕家則敢陵上犯禁,陵上犯禁則難治也。故治國常富,而亂國常貧。是以善為國者,必先富民,然後治之。”
夫子臉上不悅的神色漸漸消失,忍不住連連點頭。
眾人一臉震驚。
這還是傳聞中的顧傾城嗎?
最為震驚的還是顧婉容了,顧傾城幾斤幾兩,她是最清楚的。
顧婉容凝視著顧傾城,眼前的人,還是顧傾城嗎?她總覺得,顧傾城跟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“不錯,見解獨到,不是照本宣科,看樣子平日裡看了不少的書。”
夫子對顧傾城的這一番回答很是滿意。
當他看到,顧傾城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,心中很是不悅,而當他聽完顧傾城這一番見解之後,便覺得此女文采出眾。
顧傾城偏頭看向永寧,幾片桃花花瓣,被微風吹了進來,有一片花瓣,落在顧傾城的肩頭,她衝永寧淺淺一笑,眼底卻是一片幽深。
永寧被顧傾城森森寒意,嚇了一跳。
永寧知道,這是顧傾城在警告她。
永寧瞪了顧傾城一眼,她怎麼可能會被她嚇到,她可是郡主,她難道還能殺了她!
顧傾城懶得跟永寧計較,對於重活一世的她而言,永寧的那點小伎倆,簡直就是班門弄斧,她若想殺她,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。
顧傾城收回目光,坐下後,一隻手撐著腦袋,又恢復了一副快要睡著了的模樣。
這個姿勢,一直持續到放學。
聽到放學的鐘聲響起,顧傾城恨不得第一個跑出教室,她快速收拾好書囊,便往教舍外跑。
剛跑出教舍,她差點更坐在輪椅上的蘇浙撞上。
幸好她及時剎住了腳步。
“蘇夫子。”
蘇浙淡淡看了顧傾城一眼,道;“走路小心一點,別冒冒失失的。”
“是,學生知道了。”
蘇浙“嗯”了一聲,便搖著輪椅離開了。
吃過晚膳,顧傾城讓紅袖幫她把床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