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秘密，本王是不會告訴你的。”
顧傾城瞥了他一眼；“你不告訴我，我也能猜到。”
“那你便猜猜看。”
顧傾城眉頭微皺，他的意思是，讓她猜，他是怎麼認出她的？
“我一定能想到，你是如何認出我的。”顧傾城表情嚴肅道。
“你真想相信，我是雲淺月？”顧傾城一雙水眸定定地看著楚墨寒。
她死了，靈魂附身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，這種如天方夜談一樣的事情，估計沒有人會相信。
更何況，除了她之外，知道她已經死了的人，寥寥無幾，楚墨軒和雲之書知道，假扮她的假鳳妃，還有伺候她的蘭心外，應該沒有人知道，她已經死了。
“是直覺，一開始我也不相信，你已經死了，但當看到宮中，跟你長得一摸一樣的女子時，我便更加確定，你已經死了。”
楚墨寒看著她，眼底劃過一抹心疼；“雲將軍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時，皇上的猜忌心很重，也不會放過你，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，他是不會將一個隱患留在自己身邊。”
“可是，當我看到，雲將軍府上下一百多號人被處斬後，皇上竟沒對你出手時，便覺得有些不對勁，而當我看到，宮中那名跟你很像的女子時，便知道了，你已經死了，那名跟你長相一樣的女子，只是個冒牌貨。”
“雲將軍府上下被斬首後，你進過宮？”
楚墨寒點了下頭，垂眸看著顧傾城。
“以你的性子，我怕你會做出什麼事。”
顧傾城一怔，以她的性子，知道雲將軍府上上下下一百多條生命，因她而死，她一定會瘋，會報仇，而不是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。
原來他是從這一點判斷，現在在宮中的鳳妃，並非是真正的鳳妃。
“能告訴我，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？”楚墨寒的聲音很輕很柔，他此刻的眼神既溫柔又心痛。
他並不想讓小丫頭，再去回憶那段過去，這樣太過殘忍。
忽然，楚墨寒將她湧入懷中，輕聲道；“抱歉。”
他的聲音很是低沉，還帶著一絲絲的沙啞。
顧傾城面上的表情，卻非常的平靜；“是雲之書殺了我。”
楚墨寒抱得更緊了；“以後我不會再問你這件事了。”
她想說，她想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他。
“可我……”顧傾城輕咬了下嘴唇，眼眸微垂，捲翹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。
“在爹還沒有被楚墨軒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之前，我便被楚墨軒，關入了宮中的地牢內，其實，在這之前，我便察覺到了，楚墨軒故意在打壓雲家的勢力。”
“與他相處這麼久，他是什麼性格，我很清楚，我知道，他忌憚雲家，怕雲家功高蓋主，心生異心。”
“爹爹是怎樣的人，我最清楚，爹爹對北楚忠心耿耿，決定不會做出謀朝篡位之事，我知道楚墨軒一直疑心雲家會謀反，我便對爹爹和哥哥們說，讓他們不要太過惹人注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