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那一下,可是結結實實撞到了馬車車廂的車頂。
“讓我看看,有沒有撞起個包。”
楚墨寒伸手拉住顧傾城的手腕,將她捂著腦袋的手拿開。
見顧傾城的腦袋,沒有撞起個包,便鬆了口氣。
“幸好並沒有撞起個包。”他的聲音很輕很柔,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擔憂;“讓輕風停到醫館旁,讓醫館的大夫給你看看。”
顧傾城抬眸,一雙眸子中,泛著點點淚花;“夜王殿下難道忘了,我自己本身就懂醫術,只是撞了一下,並沒什麼大礙。”
只是,真的肝疼。
楚墨寒的大掌,放在顧傾城剛才被撞到的地方,非常溫柔道;“痛痛飛走了,痛痛飛走了……”
他如在哄一個孩子一樣。
好像真的沒有那麼痛了。
顧傾城仰起頭看著他,沒想到楚墨寒竟然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。
她記得小時候,不小心摔倒,哇哇大哭時,母親便會像楚墨寒現在這樣。
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撞一下沒什麼事。”
楚墨寒那雙星眸看著她;“我記得小時候,有一次跑太快,不小心摔倒,母妃表現現在這樣,痛痛飛走了,痛痛飛走了……我便感覺沒有那麼疼了。”
顧傾城微笑著道;“我小時候,母親也是這樣做,夜王殿下的母妃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。”
楚墨寒微微垂眸,淡聲道;“她也是個很嚴厲的人。”
“我娘也很嚴厲,我記得小時候,剛開始練習武功時,娘讓我每天扎馬步,必須站夠兩個時辰,颳風下雨都不能間斷。”
“有一次天氣明明還不錯,突然下起了雨。娘讓我繼續,可把三個哥哥和爹心疼壞了,紛紛求我娘,讓我進屋子裡繼續,這樣淋雨下去會得風寒。”
“而娘她卻怎麼也不肯讓我進屋,就這樣我淋了兩個時辰的雨,過後染上了風寒,娘心疼的不行,她跟我說,並非她鐵石心腸,不讓我進屋,而是學習武功非常的苦,若我現在都堅持不下去,只會是個半吊子。”
“我知道,娘對我雖然很嚴厲,但她都是為了我好。”
現在回想起來,練功的那段時間,真是痛並快樂著。
馬車繼續緩緩朝著國子監的方向形式,顧傾城似想起了什麼,問道;“夜王殿下約許祭酒見面,是有什麼事情麼?”
“是關於之前,那名在國子監藏書閣中,上吊自殺的女學生的事,本王覺得有些疑點。”
“她並不是上吊自殺的。”顧傾城很肯定地道;“從現場看,有太多解釋不通的,我去義莊檢查過她的屍體,在她手中發現了一顆珊瑚珠,若我沒猜錯,那顆珊瑚珠,一定是兇手身上的。”
楚墨寒雙眸微微眯起;“你去過義莊?”
顧傾城聽出楚墨寒語氣中有一絲不悅,尷尬地笑了笑;“我只是想查明真想,還她清白。”
“那你查到了什麼?”
“這個……”顧傾城頓了頓,表情突然變的嚴肅起來;“就在我跟冷情,準備離開義莊的時候,有一個男人走了進來,我們冷情立馬躲了起來,他也是衝著那具屍體而來。”
“他走後我發現那枚珊瑚珠子不見了,我猜有可能他發現自己身上的珊瑚珠子不見了,為了毀滅證據,他才會將珊瑚珠子,從屍體上拿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