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聽到他的回答，似乎很開心，眼中的笑意更濃了。
“我就知道五皇子，你一定會喜歡的。”
就在此時，雲淺月再次在人群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，當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，立馬站起身，從隨身攜帶的荷包中掏出幾文錢，放到面前的桌子上。
“王嬸，錢放這裡了。”說完，她又對楚墨寒道；“五皇子，你慢慢吃，我有事先走了。”
話音未落，雲淺月的身影，便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之中。
回憶解釋，顧傾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楚墨寒，那件事她早就已經忘了，若不是楚墨寒提起，她根本就想不起還有這麼一件事。
那個時候，她還小，以為她喜歡吃的東西，旁人也會喜歡，所以才會，硬拉著楚墨寒嚐嚐。
顧傾城撓撓頭，有些歉意道；“抱歉呀！我那個時候還小，若是夜王殿下，你不喜歡吃，我不勉強。”
想想自己以前乾的事，顧傾城都要被自己給蠢哭了，自己竟然會拉著堂堂皇子，吃路邊的清水面，而現在，還要拉著堂堂的北楚國王爺，陪她吃清水面。
“你就這麼想吃那麵攤的面？”
顧傾城轉身，倒退著走，目光看向楚墨寒，重重地點了下頭；“嗯，我已經許久沒有吃過王嬸做的清水面了，以前娘經常帶著我們五個去吃，一邊吃，娘還會給我們講，她與爹相遇時發生的事。”
“雖然我們幾個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，但我們還是很期待，每次吃清水面的時候，聽娘講她和爹之間的事情。”
此時小丫頭的臉上，洋溢著幸福的笑容，這是楚墨寒許久沒見到的笑容，以前的小丫頭，很愛笑，每次見到小丫頭，小丫頭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。
看著她臉上的笑容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，小丫頭臉上的笑容變的越來越少。
“既然你如此想吃，本王可以陪著你一起。”
顧傾城眸光一亮，有些興奮道；“真的嗎？”
“本王何時騙過你。”
顧傾城笑盈盈地轉回身，步伐輕快，繼續往前走。
“隨著哥哥們長大，哥哥們一個個跟隨著爹上戰場後，能陪娘來吃清水面的人，最後只剩下我和雲之書了，不久後，我便也跟隨著爹上了戰場，只剩下雲之書陪著娘，去吃清水面。”
顧傾城深吸一口氣，眸底掠過一抹哀傷，轉瞬即逝；“我進宮後，便再也沒有吃過，王嬸做的清水面，我原本以為，這一輩子都無法再吃到王嬸做的清水面了。”
忽然，楚墨寒伸手抓住了顧傾城的手腕。
顧傾城回頭看向楚墨寒。
楚墨寒眸色如水，定定地看著面前的顧傾城。
“你現在已經不是雲淺月了，而是顧傾城。”
顧傾城知道，這是楚墨寒在安慰她。
“身體雖然是顧傾城，可靈魂卻是雲淺月，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。”顧傾城看著楚墨寒，一雙水眸神色複雜；“夜王殿下，你喜歡的是誰？”
楚墨寒並未有任何猶豫，語氣堅定道；“我喜歡的是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，無外乎，她是誰的身體，不管身體如何換，你就是你，而我第一眼便能認出你。”
“是嗎？無論我變成什麼樣，你第一眼都能認出我？”
楚墨寒點了下頭。
顧傾城始終很好奇，楚墨寒是怎麼第一眼就認出她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