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公公看著前面走著的兩道身影,他眉頭微微蹙起,皇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變的有些奇怪,還有便是,什麼時候開始,皇上跟雲之書走的這麼近了?
剛開始,看到兩人走的如此近,看上去關係非常不一般時,他本以為,皇上是看上了雲之書,有意想納雲之書為妃。
可是……
經過他一段時間的觀察,皇上對雲之書,好像並沒有那方面的想法,兩人之間,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。
還有就是鳳妃娘娘,鳳妃娘娘最近也變得很是奇怪,彷彿跟換了個人一樣。
旁人也許沒看出,而他卻看得出。
喜公公是先皇身邊的人,先皇過世後,便開始跟在楚墨軒身邊伺候,他可是宮中的老人了。
雖然與風妃接觸不多,鳳妃給他留下的印象卻很深刻,而現在的鳳妃,眉宇間少了那股子英氣外,還讓人感覺,她有些膽小卻諾,除了外貌外,讓他覺得,鳳妃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。
雲之書與楚墨軒並排前行,雲之書抿著唇,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;“皇上,您有沒有覺得,丞相府的二小姐,有些怪怪的?”
楚墨軒早就猜到,雲之書會問他這件事,雲之書進宮後,便讓蘭心傳話,說她要見自己,他便猜到了,雲之書為何要見他。
楚墨軒面無表情,全身散發出威嚴之氣;“朕並沒有覺得,丞相府二小姐有何奇怪的地方。”
雲之書的手微微捏緊;“鳳妃娘娘舉辦賞花宴那日,顧二小姐也參加了那場宴會,宴會中途,民女看到,顧二小姐離開宴會會場,片刻後,民女覺得不適,便想回錦繡宮休息,在回錦繡宮的途中,民女碰到了顧二小姐。”
“顧二小姐的香囊,正好在此時掉落。”一想到顧傾城掉落的那個香囊,雲之書的臉色一變;“顧二小姐掉落的那個香囊,竟然跟五妹之前親手所做,不知何時丟了的那個香囊一模一樣。”
楚墨軒腳下的步子一頓,面上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。
“你確定,顧二小姐掉的那個香囊,跟月兒丟失的那個香囊一模一樣?”
雲之書非常肯定地道;“不僅香囊上繡的花紋一樣,就連針法都一模一樣。”
“也許是她之前看過月兒的那個香囊,仿照那個香囊的模樣,自己繡了個。”楚墨軒淡淡道。
雲之書心中很清楚,楚墨軒說的這種可能,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。
別說顧傾城,有沒有見過雲淺月親手做的那個香囊,即便顧傾城見過,雲淺月親手製作的那個香囊,仿照那個香囊的樣式,想繡一個一模一樣的香囊,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,因為這世上,除了她和雲淺月會繡那種針法外,這世上,不可能會有第三個人會繡那種針法。
那種針法可是她自創的,是她交給雲淺月的,她並沒有將那種針法教給別人,雲淺月也不可能,將那種針法教給別人,所以說,顧傾城是不可能,做出連針法都一樣的香囊。
想起那日的情形,雲之書總覺得,顧傾城是故意想讓她看到那個香囊的。
“皇上,在前幾日接待青櫻國使團的宴會上,顧二小姐射箭時的一些小動作,皇上有沒有覺得跟她很像?”
楚墨軒的臉色微微一變,那日他怎麼可能會沒看出。
雲之書繼續道;“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吧!”
楚墨軒眼眸微垂;“她已經死了。”
是呀!雲淺月已經死了,是她親手將那把匕首插入她心臟,確認她的確已經死了後,才離開地牢,而她離開後,楚墨軒派去等在地牢外的人,在她離開地牢後,便將雲之書的屍體,悄無聲息,從地牢中搬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