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傾城端著茶杯的手不由一抖，茶水差點灑了出來。
楚若汐的語氣沒有變化，還是輕飄飄道；“我今日身體有些不舒服，才沒去國子監。”
楚若汐望向顧傾城；“傾城，讓你擔心了。”
顧傾城笑笑沒有說話。
楚墨翼推開手中的摺扇；“要不要請太醫給你瞧瞧。”
楚若汐瞥了楚墨翼一眼，聲音不高不低；“女子每月都會有這麼幾日。”
楚墨翼臉頰一紅，楚若汐雖然是他妹妹，但這種事還是會讓人，有些難為情。
楚墨翼下意識，望了眼顧傾城。
顧傾城見楚墨翼意味不明地看了自己一眼，眨了眨眼，有些不明所以。
楚墨翼輕咳一聲；“那你這幾日便好好休息。”
看著楚墨翼臉頰上的潮紅，顧傾城唇角微翹，沒想到寧王殿下，竟然如此害羞。
顧傾城放下手中茶杯，望向楚若汐；“若汐，時辰不早了，我該回去了，這幾日你好好休息。”
顧傾城站起身，楚墨翼也站起身道；“我隨傾城一起出宮。”
二人離開青華宮，朝宮門走去。
一路上，二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顧傾城眼角的餘光，望向楚墨翼。
楚墨翼面上神情如常，並無什麼不妥的地方，可是，他的大拇指推動摺扇一開一合，反反覆覆。
顧傾城知道，他有心事。
顧傾城目視前方，他不開口，她自然也無法開口。
二人快要走到宮門口時，楚墨翼有些遲疑道；“傾城，若汐選中的人是誰。”
顧傾城明知故問；“什麼人？”
楚墨翼眸底閃過一道暗芒，轉瞬即逝，可顧傾城還是捕捉到了。
“那些畫像應該是母后送來，讓若汐挑選未來夫婿的吧，其它畫像都被隨意丟在地上，只有一副被卷好，放在桌子上，那副畫像應該就是若汐選中之人吧。”
“若汐喜歡誰，不喜歡誰，我想寧王殿下，太后娘娘，都比我要清楚。”
楚墨翼的手一僵。
沒錯，若汐喜歡誰，不喜歡誰，他和太后都一清二楚。
“寧王殿下為何還要問，不管若汐選的人是誰，那人並非是她真心所愛之人，更何況，若汐只不過是……”一枚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