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傾城瞥了齊玉婉一眼，淡淡道；“若是不快些出發，恐怕中午前，是到不了菩提寺了。”
說完，顧傾城理都沒有理齊玉婉，越過齊氏母女三人，徑直朝馬車走去。
齊玉婉強壓著心中的怒火，也上了馬車。
馬車車廂內，琉璃不滿道；“傾城，那齊氏對你說話如此不客氣，你還攔著我，不讓我教訓她一頓。”
顧傾城望向琉璃，笑著道；“你要怎麼教訓她一頓？”
琉璃想了想道；“當然是揍她一頓，看她下次還敢不敢，再用這種語氣跟你說話。”
顧傾城扶額，她承認，她跟琉璃都是那種，能動手，就絕不會動口的人，可是，她分得清什麼時候動手。
“你揍她一頓，讓她將你趕出府？”
“你可是丞相府嫡出的小姐，而她只是個妾室，雖然被扶正，可她妾室的身份是不會變的。”
琉璃的話，雖然沒錯。
“不管曾經是不是妾室，現在丞相府是她當家。”
“傾城，你什麼時候，變得如此畏首畏尾了？”
她變得畏首畏尾？
顧傾城微笑著道；“我這叫審時度勢，揍她一頓也只是解一時之氣罷了。”
顧傾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；“慢慢將她覺得重要的東西，一點點毀掉，奪走，你不覺得，這樣更痛快？”
琉璃垂眸想了想；“的確。”
琉璃撩開車簾，看著馬車外的景色。
“我許久沒有看到如此熱鬧的大街了。”
顧傾城瞥了眼馬車外的熱鬧的街道。
街道上行人穿梭，路邊擺著各色小攤，叫賣聲不斷傳來。
顧傾城發現，街上的難民，比她上次上街時，似乎少了一些。
"看什麼呢？"
琉璃看向顧傾城，見她望著馬車外出神。
顧傾城收回目光，望向琉璃，漫不經心地道；“你有沒有覺得，難民的數量少了許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