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時還能夠根據他們的‘氣’進行辨別,但是這需要極其深厚的功力。”
時溫酒還想在問些什麼,但是青梧把光球收起,“下次,我會教你們怎麼抑制邪祟。”
說完,青梧便消失不見,留下一片葉,在風中打轉了幾圈,落入對面,一陣靈力波動自葉落的位置擴散,萬物生長,枯木逢春。
轉眼間,四周原來打鬥造成的破壞都已被新的生命所覆蓋,長出了新的藤蔓,樹木發生出綠色的枝芽,那些痕跡消失在草木之中,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。
——
天靈山,正殿側門外的臺階上,雲朝雨呆呆的坐在那裡。
腦子還有些懵懵的,每每許多資訊湧上來,她就像在解一團亂麻,解開之後,又要再次編織,讓它們變成一張可視的大網,她才能把事情給理清楚。
時溫酒和江有汜回來之後,都去向大長老彙報情況了,並且將傷重的弟子移送到醫藥堂。
而她,暫時被留在門外等候。
站在臺階之上,她能看到山與山之間流轉的雲彩,偶爾一陣仙鶴飛過,霞光總是有的,不必追尋日出或者是等待黃昏,就這麼映照在臺階上。
雲朝雨伸手,發現自己握不住霞光。
魔族很少有那麼美的雲霞,更多的是黑夜裡絢麗的極光,她會站在城樓上數星星,去極夜海撿流沙沖上來的水晶。
外面的世界真的不一樣,仙門也很不一樣。
她會待在仙門多久呢?
或許很快就要離開了,這次入門大賽,也不知道如今進行的怎麼樣了,她在第二關就掐破了水球,按照規定已視作淘汰。
雲朝雨就這麼想著,看著遠處的雲海金色變成橙色,橙色染上紅色,紅色漸漸褪成粉紅色,又轉變成淡紫色。
“啪——”一聲,雲朝雨腦袋被敲了一下,發呆的太認真,導致一整個人都毫無防備。
一回頭,果不其然,就是江有汜這個家夥!
“你你你幹什麼!”雲朝雨摸了摸她的腦袋,她還想長高呢,聽說敲多了長不高……
“諾,你的。”江有汜把手中的東西交給雲朝雨,是一塊令牌,上面刻著雲朝雨三個字。
雲朝雨兩眼放光,拿到手裡摩擦力一下,有點不敢相信,“我的?”
之前聽說令牌只有內門弟子才有,她還沒有入門呢。
“嗯,你的,你可以憑藉此令牌進出天山對弟子放開的任何地方。”江有汜帶著點笑,從天險山回來之後,好像又變回了平常的他。
雲朝雨這才發現江有汜換上了黑色的長袍,整個人精神氣質都冷冽了不少,神色有些疲憊,雲朝雨對他的脾性已經略有了解,這會好像沒犯病。
雲朝雨心裡嘀咕著,江有汜突然湊近,雲朝雨眼前出現一張放大的臉,好看的雙眸下多了淡淡的烏青。
!!!
今天怎麼一個兩個都一聲不吭湊那麼近!
“幹嘛?”雲朝雨見江有汜盯著她看的極為認真,不免的好奇問道,她咋了?邪祟附體?
江有汜伸出食指,在雲朝雨的眼角點了一下,還舉給雲朝雨看,“小雲師妹,你看,這是你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