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頁面乾淨整齊,一點都不像是吊兒郎當的陶斯詠做出來的。
“這真的是他的字?”
周小言就知道她會那樣問,一臉戲謔,“當然了!漂亮吧?我陶哥寫情書的字更漂亮,他給你寫過沒?”
卿卓灼臉紅了,心想:他沒給我寫過,但我給他寫過十三封。
孽緣啊!
還好,陶斯詠轉班走了。
轉眼元旦晚會快到了,班主任在講臺上一個令人悲傷的訊息:晚會那天,大家要上晚自習到九點,再去看才藝表演。
同學們怨聲載道,都那個時間點了誰還想看錶演啊!
卿卓灼更悲傷,之前沒人報名,她身為班長就給自己報了一個架子鼓表演。
抽籤的時候更不幸,被排在了最後一個,如果九點鐘晚會才開始,那輪到她上臺表演的時候,至少十一點了。
那麼晚了,大家肯定想睡覺,誰還聽她的架子鼓啊?
“另外,我們班只有班長報名是吧?今天下晚自習以後,表演的人要去音樂教室彩排,大概十一點才結束,記得叫家長來接哦!”
老師的話打斷了她的思路。
“好的。”
她站起來回復。
卿原敏夫婦肯定不會來接自己,會找個藉口拒絕。
家裡的司機那個時候都下班了,自己也叫不動他。
不過家裡離學校就一公里,路上都是燒烤攤,一個人回去也沒事。
下晚自習了,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音樂教室,認真練習了自己的曲子後,總算熬到了十一點。
一看教室裡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了,其他早就跑了,她去上了一趟廁所回到教室,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了。
看著外面黑成一片,空無人煙,聽到樹上的老鴰發出淒厲的叫聲,她不由得有點發怵。
這個時間點了,除了保安和自己,學校就沒有人了。
問題是保安室離這裡至少兩公里啊!
她小心翼翼地貼著樓梯邊走,燈壞了沒修,手機早就沒電了不能照亮。
這棟樓叫登月樓,她沒記錯的話,下個星期,就會有一個聯考多次失利的高三學姐從天台上跳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