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所以我壓根就沒打算跟他說,反正他平時也不檢查作業。”
“你喜歡解策中?”
“我哪有?”
段可頤兇道。
“上課的時候,大家都在笑,你總會看向他,一個勁傻樂。還有剛剛,你平時吃了辣條。不都用袖子擦嘴嗎?”
她無情拆穿。
“那就喜歡嘍!他是我們年級最帥的男生,我喜歡他有什麼不對?”
段可頤一副理所應當。
“正因為他很帥,從小到大因為他的臉喜歡他的人太多了,所以他剛剛也看出來你喜歡他了,這樣的人,不好追。”
“我不會追他的。”
段可頤低著頭,把額頭靠在抽屜邊沿。
“我剛開學的時候就喜歡他了,後來有好多女孩子追他,有漂亮的,也有學霸,但是他一個都沒答應,所以我不會做無用功的。”
她沉悶地說。
卿卓灼心裡一疼,反駁道:“那是她們,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呢?”
“算了算了,反正我還能和他做同學一年,我就安靜地看帥哥好了。”
段可頤擺擺手,似乎還是從前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。
路溫自從那天和師父分別後,就一直遊蕩在外。
他感覺自己像湖中浮萍,無依無靠,沒有方向,也沒有目標了。
殺人也沒什麼樂趣了,新鮮血液也激發不了他的衝動了。
他在這個世界上認識的,有關係的人還不到他殺的人的一半,現在,他唯一能投靠的人就只有師兄了。
可他不想說話,不想跟人相處,他只要遠遠地看著師兄,像小時候那樣跟著他就可以了。
然而幾天跟蹤下來,他發現師兄比他還頹唐。
光看外表,就完全沒了精氣神,如同把黃瓜丟進鹽水後蔫了軟了那樣。
每天上學放學,也不跟人打架,也不跟朋友出去玩了,回家就是寫作業,畫畫。
最讓路溫震驚的是,師兄好像一直沒發現有人跟著他。雖然他武力值高,但被禁止用青衣門的術法後,還不如十二三歲,師兄要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,簡直易如反掌。
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——他遭受過強的刺激後,封閉了自己,失去了感官能力。
這日,路溫看著傻了的師兄走進校門,一個穿藍色校服的男生跟他打招呼,他都沒聽見。
“這樣下去,直接去上智障學校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