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下頭,看那十指相扣的兩隻手,問:“我們現在算是和好了嗎?”
他轉頭看她,一臉嘲弄,說:“牽手不算和好,那開個房去?”
“滾!”
她字正腔圓地說,這男人怎麼竟想那回事兒。
文殊蘭只去過卿卓灼家一次,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卿家老宅。
卿家的保安聽說她是自家小姐的朋友,就把她們放進來了。
卿家老宅面積廣大,富麗堂皇,從大門到正廳有一條三十米的走廊。上面鋪著地毯,兩側是移植在盆中的水仙。
但是她無心欣賞,很快便走到了客廳。
唐柳依坐在沙發上,盯著唐一爻黑成碳的臉,摟著他的胳膊,憂心忡忡,說:“你都兩天沒睡覺啦,才訓練回來,又跑來這兒坐著,你要不去樓上休息一下吧?”
“我不累。”
他避開了她的手,滿臉的掩飾不住的厭惡。
“你不累?你的黑眼圈就像用眉筆化了一樣。她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?失去她就讓你那麼痛不欲生,不吃飯不睡覺,你是要自殺嗎?”
唐柳依感受到了嫌棄,不由得氣急敗壞。
唐一爻蹙眉,看著她,不悅道:“自殺不是你最愛玩的把戲嗎?那天要不是你又裝自殺,把我從橫店騙了回來,或許灼灼就不會遇到那種事。”
“她遇到哪種事?被強姦?被綁架?被殺?這都是她應該的,她活該。”
話音剛落,她便被唐一爻推到了地上,背砸到茶几角上,傳來一股錐心的疼。
“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你再管不好你自己的嘴,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,反正你現在肚子裡沒孩子。”
他冷冷道,眼裡滲滿了血絲,臉上陰雲密佈。
文殊蘭站在玄關處,聽到他們的對話,瞬間臉色蒼白,跑到唐一爻面前,問:“誰被綁架了?卿卓灼嗎?”
他驚訝地看著突然闖進家裡的陌生人,問:“你是誰?”
“我是卿卓灼的朋友,你剛剛說她被綁架了?還被強姦了?”
她瞪大眼,一臉惶恐。
“她被綁架了,但沒有被……”
唐一爻低下頭,他實在是說不出那些話來。
文殊蘭眼淚湧出眼眶,啜泣道:“怎麼會?怎麼會?前幾天她還好好的,她還讓我跟她一起去橫店看明星,可是我嫌浪費錢,就沒有去。”
唐一爻愣住,沒想到她也有相似經歷,眼眶泛紅,說:“我也是,她當時讓我多陪陪她,可是我卻回來了。沒想到,那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陪她?你不是她的親人嗎?她一個人在橫店,你不擔心她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