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麼漂亮的手,寶貝兒,你以後再也不能打架子鼓了。”
他抬起右手,把血塗在她白如紙的嘴唇上,痴迷道:“你參加你哥哥婚禮那天擦的口紅真好看,你從來沒有為我擦過口紅。”
“變態!”
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躲開他的手,卻無濟於事。
陶斯詠把她湧入懷中,嘆息道:“變態,瘋子,你罵我的詞真多。”
“放開我,你個噁心的賤人。”
他眼中閃過一絲慍怒,但更多的是無奈。
“你這個愛罵人的毛病應該改改,但是用什麼辦法呢?”
他低頭看她,從那個角度看,她果真像是奶兇的小羔羊那樣,他說:“哦,我有辦法了!”
卿卓灼聞言,心中有不詳的預感。
“你現在需要睡一覺,那個地方有點遠。”
陶斯詠忽然捂住她口鼻,她眼前一黑,瞬間失去了意識。
等醒來時,她躺在柔軟的地毯上,右手火辣辣地疼。
卿卓灼的一整隻手都被血浸染了,此刻血跡乾涸,像是戴上了一個紅手套那樣。
她的手被簡單地包紮了一下,紗布綁的很鬆,她解開它,自己包紮好。
從頭到尾,她都不敢看傷口。
僅僅是它傳來的疼痛,她就知道那是一個多恐怖的傷口。
她一個勁安慰自己,活著就好。
能從陶斯詠那個變態手中存活下來,就是好事。
忽然,頭頂的燈被開啟了,強光刺痛了她的眼,她下意識閉上眼,眼前白花花一片。
不遠處傳來了議論聲。
“她誰啊?怎麼從來沒見過?”
“十三師兄送來的,讓我們好好照看照看她。”
“這穿的也太髒了吧?衣服上還有血,能有客人要她嗎?”
“臉還是可以的,反正有十三師兄的命令在,實在賣不出去,咱們兄弟幾個不是還可以……”
卿卓灼什麼都聽到了,連忙睜眼看那兩人。
他們也在看她。
其中一人走近她,說:“姑娘你別害怕,我們這裡是最正規的怡紅院,不會打人折磨人的。”
她身邊陸續走過衣著暴露,妝容濃重的女人,她打量著她們,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