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你剛剛在喊姝蘭,救我,我好疼,我要死了!”
文殊蘭終於知道,原來那個聲音是真的,只不過是自己發出的。
“要不,我們明天再去普陀寺一趟?”
葉駿把她摟入懷裡,語氣溫柔。
文殊蘭看向窗外,依舊是黑夜,令人絕望。
她說:“不了,明天我還要碼字呢!”
卿卓灼已經失蹤了十天了。
警察調查到她是被陶斯詠綁架後,就再也沒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了。
學校的監控顯示,陶斯詠在提高班開學那天去了學校,但是中途翹課,去菜市場買了燒烤食材,回到囚禁卿卓灼的小區後,他的行蹤就徹底查不到了。
任何理智的人都想到,卿卓灼應該是被殺害了,不在人世了。
她的屍體很有可能被丟進了大海里或者山上,所以警察才沒有找到。
否則,怎麼解釋,陶斯詠帶著個大活人躲過監控和警察的圍追堵截呢?
文殊蘭在心裡罵自己是個傻子,她想起自己那天還去普陀寺求籤的行為,就覺得自己是在做無用功。
她應該一早就接受卿卓灼死了的事實,那樣就不會有落差了。
最讓人難過的不是一開始就做了最壞的打算,而是心存希望到日漸絕望的落差。
如果她一早就認定卿卓灼死了,那麼她的悲傷就會平均到之後的每一天。
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突如其來的難過讓她快要窒息了。
她,快要堅持不下去了。
陶家老宅內,燈火通明。
一個留著花白鬍子,一臉肅穆的老人坐在沙發上,柺杖敲在地上,發出巨大的響聲。
“要不是公司的股票都快跌停了,李秘書打電話給我,你們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讓我知道斯詠出事了?”
陶斯詠綁架女高中生的事被一些小報社知道了,為了獲得關注,他們把他的身世添油加醋了一番,報道了出去。
一時之間,盛世被推到風口浪尖上。
人人都知道這家公司董事長的孫子是個綁架少女的未成年人渣。
警察也派人在陶家的好幾處宅子,房子盯梢,生怕陶家人藏匿陶斯詠。
盛世的股票也跌到了令人絕望的地步。
老爺子雖然是董事長,但早已經處於半隱退狀態,所有事情都交給了自己的兒子陶安華去處理。
陶安華,也就是陶斯詠的親爹,面對突如其來的負面新聞手足無措,毫無應對的能力,又怕老爺子責怪自己教子無方,只能安排人瞞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