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卓灼說:“自從我到這裡,我能感覺到她對我態度的變化。而且她的老家居然和青衣門是一個鎮的。”
系統砸吧著嘴,說:“可是她在你身邊那麼多年,要是想害你的話,早就可以下手了。”
卿卓灼點點頭,她也是這樣覺得的。
第二天一大早,她就起床去上學了。
剛走到教室,就感受同學們熾熱的目光。
段可頤飛奔上來,緊緊抱著她,說:“你被綁架那幾天,我天天看新聞,就怕看到你被抹脖子的訊息。”
卿卓灼汗顏,看來她被陶斯詠綁架的事情,全江城人都知道了。
同學們圍了上來,有問她怎麼逃出來的,也有問她陶斯詠有沒有打她折磨她的。
讓她感到意外的是,其他人並沒有對陶斯詠有任何譴責或者恐懼,反而一臉興奮的說:“這不就是小說裡面的強制愛嗎?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個病嬌。”
段可頤拍拍桌子,說:“還強制愛,這福氣給你,你要不要啊?”
卿卓灼噗嗤一笑,說:“你們的寒假作業做完了嗎?等會兒就要收了,我可不會留情面的。”
其他人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補作業了。
“我是真沒看出來,他看上去還像個人,沒想到居然能幹出這種混帳的事來。”
段可頤吐槽道。
“還是你三觀正,其實我挺擔心的,他在學校裡面很有威望。我怕其他人反而覺得是我不知好歹。”
卿卓灼說。
段可頤抓起她的手,說:“怕啥喲?他們敢說你什麼,你就罵他們好了。你快跟我講講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兒,我只看到新聞上說抓到歹徒了,別的就什麼都沒有了。”
卿卓灼把事情的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。
段可頤手杵著下巴,說:“陶斯詠真的變成傻子了?”
“他腦袋裡有血塊,然後也做了智商測定,都說他現在的智商只有兩歲左右,但我一點都不信,肯定是他裝的。”
卿卓灼挑眉說。
“我也覺得,哪兒就那麼巧呀?剛被抓到了就變成了傻子,他肯定是想博取你的同情。”
段可頤說。
“我又不是腦子壞了,同情他?他囚禁我,毀掉我的人生大事,用鐵鏈子把我關起來,把我丟到那種地方的時候,他可沒有同情過我。”
卿卓灼憤慨道。
別說陶斯詠變成傻子了,就算變成癱瘓,植物人,就算被人挫骨揚灰,她也不會原諒他的。
段可頤摸摸她的頭,一臉讚許地說:“這才是新時代獨立女性。”
一天的課結束後,兩人結伴出了校門,剛走到門口,就看到一群人聚集在那裡。
卿卓灼心裡有不詳的預感,果然其他人一看到她,就紛紛讓出了一條路。
一顆老榆樹下停了一輛林肯,車邊倚靠著一個少年,身量頎長,黑色碎髮灑在鬢邊。一箇中年男人焦急在旁邊等待,說:“少爺,你趕緊跟我回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