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斯詠蹙眉,卻什麼都沒解釋。
他那樣做,只是為了能和她多待一段時間。
就好像,他不顧自己的前途綁架了她,也只是為了能和她多待一段時間。
為什麼,所有人都能理解在親情裡,父母都希望陪伴孩子,卻不能理解他想多陪陪卿卓灼呢?
為什麼要長大了才能結婚,結婚了才能住在一起?
明明,就是那些人的錯!
“你要幫我辦一件事。”
陶斯詠突然開口說,語氣囂張無比。
陳警官目瞪口呆,憤怒道:“你有沒有搞錯?我是警察,你以為是你家的傭人嗎?”
陶斯詠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說:“拜託了。”
陳警官嚥了咽口水,心裡在想,果然平時就拽的人突然說話客氣了,就會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。
“你說吧!什麼事?”
卿卓灼在地上蹲了很久,腿都麻了。
突然,一陣手機鈴聲響起,她疑惑地看向螢幕,居然是陳警官。
“喂!陳警官,什麼事?”
“小卿你好,我打電話是告訴你陶斯詠剛剛已經自首了,交代了作案經過。這起案件差不多也結束了,等我們整理完了就會起訴他。”
陳警官徐徐道。
卿卓灼瞠目結舌,說:“這麼突然呀?”
陳警官說:“嗯。我其實還想告訴你。這一切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黑暗,因為醫院的鑑定確實說他腦子出了問題,所以我們這邊才給他申請了保外就醫,和他的家人沒有多大的關係。而且從始至終我們都想幫助你解決問題。我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,希望你不要放棄對這個世界的美好展望,可以嗎?”
卿卓灼一臉懵逼,他怎麼態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?
難道是因為她當時在電話裡哭訴“有權有勢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”,讓陳警官幡然醒悟了?
她愣了半天,才說:“我知道了。那他會被判幾年?”
“應該不會坐牢。少管所的話,兩到三年吧。”
陳警官說。
卿卓灼說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原來陶斯詠剛剛跟她說自己要走了,是要去自首。
他怎麼突然就想通了呢?他之前不是寧可裝傻自殘,也不要去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