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卓灼敢確定卿原敏能輸那麼多錢,一定有唐念懷在推波助瀾,暗中操盤。
卿原敏一定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枕邊人居然會設計自己,恨不得致自己於死地。
這也讓卿卓灼多了幾分警覺,唐念懷能說翻臉就翻臉,那麼這個合作物件也不是太可靠。
“如果我們把這件事兒揭露出來,是不是就能把她踢出董事會了?”
她問。
唐念懷停頓了一會,深思熟慮後才說:“為確保萬一,必須逼得她狗急跳牆去挪用公款,這樣子還能讓她受到牢獄之災,她才能永遠翻不了身。”
卿卓灼在心裡感嘆:真是夠狠。不僅要趕出董事會,還要讓人坐牢。
不過,那也是唐念懷在保全自己。
按照卿原敏強勢,錙銖必較的作風,如果不徹底把她打敗,她絕對不會放過唐念懷的。
“好吧,那我們就再觀察一段時間,等她挪用公款了,我們再把這件事兒揭露出去。”
卿卓灼說。
她掛了電話後,正好接到文殊蘭的電話,約她出去坐坐。
兩人好幾天沒見了,她請的假還沒完,便約在了一個咖啡館裡。
卿卓灼到的時候,文殊蘭已經坐在那裡了,沒有點單,愁眉苦臉的。
卿卓灼坐在她對面,問:“這位美人,你怎麼了?”
文殊蘭懶懶地抬眼看了她一眼,說:“在想我為什麼出身在窮人家。”
“呃”,卿卓灼哽住,問:“你怎麼突然那麼想?”
文殊蘭用手撐著下巴,看著窗外過往的車輛,一臉鬱悶,說:“因為窮人有好多煩惱!”
“發生什麼事兒了?葉駿的父母又找你啦?”
卿卓灼猜測,畢竟能讓文殊蘭那麼鬱悶的,還提到錢的,也就只有葉駿的父母了。
文殊蘭搖頭,說:“我這不是要定居在玉溪嗎?跟葉駿看上了一套房子,我爸媽說能給我資助二十萬。然後我姐不願意了,說當年她買房子,我爸媽都只給了她十一萬,憑什麼給我那麼多。”
卿卓灼雖然有唐一爻這個哥哥,但又不是親的,很難體會這種感覺。
她問:“她只是單純因為這件事嗎?”
文殊蘭凝思,說:“沒有,她馬上從這件事追溯到以前,舉出種種她認為我父母不公平的地方。”
卿卓灼叫來服務員,給兩人點了喝的以後,才說:“很明顯,她這是把對你父母的氣撒在你身上了。”
她平時上網,也有關注過什麼一胎二胎的問題。
網上大多數都是把一胎放在一個絕對的受害者位置上,指責父母偏心,認為二胎應該視哥哥姐姐為父母,而哥哥姐姐什麼都不應該付出犧牲,就應該得到和父母一樣打罵二胎的地位和權利。
一胎永遠是個孩子,父母和二胎永遠虧欠她。
二胎因為後來的,所以地位卑賤,應該讓出父母的注意力和疼愛,以求一胎的“寬宏大量”和“愛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