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寶文,車上沾血不吉利的,你怎麼讓她上車了?”
駕駛座上的一箇中年男人焦急地說。
“鍾叔,一個村的,能幫則幫。”
陶斯詠慢斯條理地說。
“謝謝謝謝,請送我們到醫院吧,他流了好多血,快不行了。”
她焦急之下,都忘了陶斯詠是誰了。
副駕駛座上的人忽然轉過身,一張淨白的瓜子臉,高眉骨下,鼻子從山根處就很高,像座山那樣立在那裡,沖淡了白面板瓜子臉帶來的秀氣,反而顯得整張臉是濃顏系。
“放心吧!”
他朝她笑了一下。
她看到這笑容,想起司機剛剛喊他寶文,從前的記憶突然湧上腦海中。
任蕾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陶斯詠的!
“謝謝!”
想到自己曾經攛掇著任蕾打掉他的孩子,她就有些愧疚。
二十分鐘後,陶斯詠抱著早已經昏迷過去了的任辰進了醫院。
她身上都是血,也被醫生叫著去處理傷口了。
儘管任辰一直護著她,但是長時間的毆打,還是讓她渾身上下都沒一塊好肉。
不是紅的,青的,就是紫的,還淬著紅點,十分恐怖。
因為沒有帶衣服,她只好穿醫院的病服了。
“還好,都是皮外傷,不嚴重。”
老醫生安慰她。
“謝謝。”
她道謝後走出了急診室。
“陶斯詠,謝謝啊!”
她看到走廊上坐在長椅上的陶斯詠,衣服上也沾了血,有些狼狽。
“沒事。”
他的長腿翹著二郎腿,悠閒地盯著她,輕描淡寫道。
她忽然覺得他的目光像一塊香皂,順著她的臉划向脖子,又到了衣服遮蓋的地方。
她低頭一看,才發現自己的某處透過寬大的扣子的間隙露出來了。
而他的目光,正直勾勾地盯著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