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離我遠一點!”
她厭煩地看著瞬間萎靡的他,手腕的疼痛讓她口不擇言。
“我……”
陶斯詠低下頭,看到手裡的樂器包,討好地遞給她,“和你的鼓型號一樣的。”
卿卓灼看了看那鼓,彷彿它也有病似的,扭頭道:“我不要你的東西!”
“你別生氣了!”
那一瞬間,陶斯詠簡直想跪下,只要她不要再用那種眼神,那種語氣。
“鼓給你,我走了。”
他把鼓放在了地上,一步三回頭地走了。
他最後一次回頭,看到鼓孤零零地躺在馬路上,前面,是她和別的男生並肩同行的背影。
“他糾纏你多久了?”
唐一爻轉頭時正和少年冷峻的目光對上。
“幾天吧!”
卿卓灼後知後覺自己那些話的傷人,懊悔不已。
她當時在氣頭上,陶斯詠又那麼固執霸道地抓著她不放,把她弄疼了,就忍不住朝他發火。
她搖搖頭,眼下還是解決正經事。
“你要我把鼓借給你?”
化妝室內,林煙已經表演結束,正在卸妝。
“是的。”
其實在第二次看到林煙的時候,卿卓灼就注意到她朋友幫她拿的鼓和自己的鼓是一個型號的了。
只是練架子鼓的人,大多不願意借給別人。裝置昂貴,有點損傷說不清,練稱手了,也會有點獨佔欲。
“我會很小心,不會弄壞的。”
“好啊!好朋友就是要互相幫忙的,拿去吧!”
林煙大大方方地指著自己的鼓。
卿卓灼鬆了口氣,早知道她那麼好,就不用大費周章去找了。
她在後臺等到了十一點,等主持人播報她的節目的時候,她都快睡著了。
卿卓灼上臺一看,心涼了一半。
底下的學生上了一天課,又上晚自習,早已經疲倦不堪,互相倚靠著睡著了。
“大家好,我是高一五班的卿卓灼。我今天要表演的節目是架子鼓《仲夏夜》。”
她說完,臺下仍然是寂靜一片,鴉雀無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