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往門口一看,只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盛暮年站在那裡。左手碰著一束鮮豔欲滴的玫瑰,右手抱著一捧車厘子做成的花束。
“灼灼,我來給你賠禮道歉了。”
要不是他那天開那種玩笑,袁楊正也不會盯上她不是嗎?
他哪裡知道自己有個精神病朋友,只是因為他的手賤嘴賤,害自己好友和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。
這不,那天唐一爻手流著血,都要往他嘴角臉頰來上幾拳。
眼下,唐一爻看到他,流露出憎恨的表情,冷哼一聲,轉過頭去,很明顯不想搭理他。
“看病人不該送玫瑰和車厘子,應該送百合和蘋果香蕉。”
灼灼已經明白了,袁楊正背後一定有人指使教唆,不僅僅是盛暮年的故意誤導。
“你不是喜歡吃車厘子嗎?而且漂亮女孩就該配玫瑰啊!”
他坐在床前。
“警察怎麼說?”
這話明顯是問唐一爻,她剛醒來,哪會知道?
“那個袁楊正,不是二十三歲,是二十八歲。五年前,他的女朋友背叛了他,從此他就精神失常了。初步鑑定他有妄想症,只要女孩對他和善一點,或者有人引導,他就會深信對方愛他。但是不發病的時候,他僅僅表現為自戀,不會有攻擊行為。”
灼灼蹙眉,已經可以肯定袁楊正背後有人挑唆引導了。如果是白天盛暮年的那條訊息,應該不足以讓他晚上就發生攻擊行為。
“他的身世背景調查了嗎?”
她問。
“袁楊正的媽媽是姚蕊爺爺家的保姆,在一個月以前被辭退。”
唐一爻低頭說,他此前都不知道姚蕊和自己妹妹的恩怨。
“姚蕊,怎麼樣了?”
灼灼心裡咯噔一下,看來他知道姚蕊誣陷她作弊的事了。
那事當時鬧得轟轟烈烈的,只要稍微調查,就能瞭解清楚。
既然如此,她也不便隱瞞了。
“她被一中開除以後,差點被父母趕出家門。後來姚蕊爺爺氣得住進醫院,姚蕊父母才妥協,把她送入一個寄宿學校,但是不讓她回家,她只能回她爺爺家。”
唐一爻說這些話的時候,有些恍惚。
在他不知道的時候,他的妹妹竟然成功報復了仇人,彷彿變了一個人。
“所以姚振華心疼孫女,為了給孫女出氣,教唆家裡保姆的妄想症兒子來傷害我,為了避嫌,還把保姆辭退了?”
灼灼分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