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能出聲,不能反抗,因為她是雙腿沒有知覺的殘疾人啊!
卿卓灼把手裡那塊肉旋轉了一百八十度,滿足地看著對方極力忍耐的表情。
疼嗎?唐柳依?
你把我關在廁所隔間,地震時,天花板砸到我肚子時,我也是一樣的疼。
終於,她撒手了,唐柳依臉都白了。
“姐姐,我裙子的扣子沒扣好,你跟我來更衣室,幫我扣一下,好嗎?”
她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。
“你讓別人幫你吧!我坐在輪椅上,怎麼幫你?”
知道她一定沒好事的唐柳依勉強地笑著。
“我就讓姐姐幫我,別人看我身體,我不好意思。”
她的語氣是撒嬌的,卻不容拒絕地推動了輪椅。
你不是愛裝殘疾人騙取同情和錢嗎?
就裝個夠吧!
唐柳依臉都氣紅了,然而溫柔好姐姐和柔弱殘疾人的偽裝都是她習慣了的,她無法反抗。
卿卓灼把她推到沒有一個人的更衣室,開啟那扇窗戶,鎖上了門,輪圓了胳膊,把她打得臉頰高高腫起來,嘴角滲血。
她不可置信地摸自己的臉,“你居然敢打我?”
在她的印象中,表妹一向是溫吞軟弱的,居然敢打自己。
“鼓皮是你弄破的?”
卿卓灼怒問。
她的那套架子鼓陪伴她十年,是她最珍貴的夥伴。
“是我又怎麼樣?上次我被關在備餐間的櫃子裡,不也是你設計的?那副喬丹像,是你說送我的!”
唐柳依徹底卸下面具,站了起來,猶如惡鬼那般面目猙獰,眼裡都是血絲。
然而她恢復行走還不久,身體依舊虛弱,沒有力氣,所以也不敢輕易動手,在心裡打定了主意,只要自己處於危險中,就大聲呼救。
卿卓灼當然明白她的心思,頃刻間便繞到她身後,揪著她的脖頸,猛地把她往窗邊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