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淑容掙脫了沈臨溪的束縛,“臨溪師兄,希望你能體諒一下我,我真的不能……”
“那誰來體諒我?!”沈臨溪打斷她,發火道:“要不是你想去梧桐城,我好心好意與你互換,我何至於靈力全廢?現在到了我最脆弱最需要陪伴的時候,你但凡舍棄一點點都不行?”他故作乞憐狀:“淑容,現在我成了一個廢人,我需要你的陪伴……”
沈淑容淚眼婆娑:“臨溪師兄,過陣子我就回燕州……”
他要的不是“過陣子”,他要的就是現在,打破盛懷音的計劃,讓她失望。他沒想到沈淑容竟然如此堅定。
他收起讓人憐惜的目光,態度變得冷淡起來:“你真的……一點也不願憐憫我這個廢人麼?”
沈淑容連忙搖頭,“不是的,我也有我的苦衷!臨溪師兄,你且等我,過陣子我就……”
“我為什麼要等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?”他冷冷打斷她。
沈淑容嘴唇微張,說不出任何話來。
“若你不跟我走,就是不願將我放在心上。這樣的女人,我為何要娶?”
他在給她下馬威。
沈淑容沉默。
沈臨溪拉起她的手,做最後的努力:“淑容,跟我走吧。我們回去就成親,等將來我做了燕州州主,你便是州主夫人。此刻你將我放在心上,這輩子我都不會負你。”
沈淑容的:“我不是沒有將你放在心上……”她長嘆一口氣:“臨溪師兄,若你真的迫不得已要娶別人,那便娶吧。說起來,若我做州主之妻,可能還——德不配位呢。”
沈臨溪心灰意冷,嘴角輕顫:“你真當如此無情?”
“我不是無情,只是我……”
“夠了!”沈臨溪怒吼,“一面說心悅我,一面又棄我於不顧,你哪句話是真話?”他冷靜下來,咬牙切齒道:“我最後問你一遍,跟不跟我走?”
“對不起,臨溪師兄……”說罷,沈淑容向身後退了一步。
銀白的月光刺得沈臨溪眼睛發疼,他眼中的柔情化為滿腔的怨恨。
同一天他被兩個女人拒絕。
沈淑容明明之前很樂意跟他走,明明只是去知會盛懷音,轉頭就變成現在這樣。
沈臨溪的拳頭握得死死的,眼神裡閃過一抹淩厲。他暗暗發誓,他與盛懷音不共戴天。
“滾。”他低沉悶聲。
“什麼?”沈淑容沒聽清。
被壓抑在心底的憤怒和仇恨滋生出來,他雙目血紅,爆發出一聲滔天的怒吼:
“滾啊——”
沈淑容久久出神,半晌,她忍淚回應道:“臨溪師兄,我會永遠把你放在心上的。”她紅著眼眶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