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淑容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。她顫抖著,聲音哽咽,“我不知道,”她內心崩潰,“我不知道那個扳指上有州主大人的靈識,早知道,我就不會……”她的聲音帶著哭腔,顯得那麼的無助和脆弱,她向盛懷音行作揖禮,“我有罪!請盛姑娘責罰!”
盛懷音輕輕地伸出手,撫過她微亂的發絲,彷彿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鹿,“起來吧,錯的人是盛懷遇,你只是履行了一個除妖師應盡的義務,不必自責。”
盛懷遇孤零零地處在庭院中,手腳被長葉捆綁。他像中了魔咒似的,獨自呢喃:“你們都是兇手,都是兇手……哈哈……都是兇手……”
一個身穿鬥篷的神秘人走到他的跟前。
盛懷遇抬眼看向神秘人,忽而變了一副嘴臉,阿諛奉承道:“護法大人,您終於來了!那群小癟三,剛才竟然破壞了您的破元靈珠,害得魔族無法吸取我爹的靈識最為養料了,他們罪該萬死,您千萬不要放過他們……”
神秘人的目光峻冷,像看狗一樣看著盛懷遇:“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,但首先,我會解決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。”
神秘人運起盛懷音丟棄在地上的竹箭,“這支箭沾過你姐姐的血,現在也染一染你的。”說罷,竹箭立馬朝盛懷遇猛沖而去。
“慢著!”
沈寒星見狀,想要動用靈力阻攔奈何使不上任何靈力。糟糕,她還被鎖靈環禁錮著!
說時遲那時快,就在一瞬間,那支竹箭猶如閃電般,瞬間貫穿了盛懷遇的胸膛。
一聲悽厲的喊聲響徹天際。隨即他倒在地上,撒手人寰。
“他不是你的盟友嗎?為何決絕於此?”沈寒星下意識地喊道。
神秘人側臉背對她,鬢角的銀白在夜風中飛揚,“沒用的東西,送給你了。”
隨即他消失不見。
眾人聽到盛懷遇的悽慘聲,立馬從盛光的臥房裡趕過來。
只見慶酒用的桌椅板凳已經亂得東倒西歪,被長葉捆住的盛懷遇張著他最後留在人世間的驚恐神情,胸口處還有一把長長的竹箭貫穿,而在他身旁的,正站著一臉肅然的沈寒星。
人不是她殺的,可是現場看著像是她殺的。
盛懷音內心也忍不住一驚,隨即她安定冷靜下來。因為無論是不是沈寒星幹的,她都要保她。
她連連拍手,由衷地稱贊道:“幹得不錯,這便是我想要的。人族的叛徒就應該是這個下場,各位有什麼異議嗎?”
大家面面相覷,大氣不敢出。老州主一死,她的屬下就殺了嫡子,這分明就是要奪權啊。就在前不久,他們還以為盛懷音是妖女而支援盛懷遇殺了她,若盛懷音成了州主以後他們必定沒有好日子過。
沈寒星向盛懷音的方向踱了兩步。
與其奮力去解釋自己有沒有做這些事情沒有意義,倒不如將計就計……
沈寒星俯首躬身,右手在左手之上行作揖禮,畢恭畢敬道:“盛姑娘,剛才我向姑娘射了一箭,令姑娘肩負重傷,請姑娘責罰。”
“若不是你這一箭,如何還我清白?我怎麼會責罰你呢。”盛懷音笑道。
“之前對沈淑容開恩,現在又體諒我的良苦用心,盛姑娘真是一個明辨是非、不計前嫌的人。”沈寒星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