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懷遇與魔族勾結陷害盛懷音,我不過是身為除妖師,戳穿他罷了。”
“你為何不等到新州主繼位之後再走?”
寒星垂下眼眸,“神本不能插手人族內部的紛爭,觀望也不可,一千年前我就犯過一次錯。”
寒星說的是她作為玄女的時候,曾經救下一個因為兩國大戰受傷的少年,為了讓他逆境中重生,玄女賜予其兵書以教兵法,那個少年憑借被玄女娘娘扶持的事跡,在人族裡獲得了很大聲望,一路奮發圖強成為了虞朝開國皇帝。可他成為皇帝後,沉迷酒色成了暴君,玄女的扶持成了他斬殺忠臣的刀。
寒星嘆了一口氣,“人族雖然沒有靈力,卻有著智慧,稍有不慎,神的神力就會淪為被人拿捏的把柄。”
“現在人界還是虞朝的天下麼?”寒星問道。
“是的,現在已經傳到第十一個後代了。”
沈寒星嘆氣: “該結束了……希望她不會重蹈歷史的覆轍,不會再讓我失望。”
“上古神竟然要看人的臉色,期盼人心不會變。”
“神就是為了渡眾生而生的,我的使命便是如此。”
“這個秘密要是讓人族知道了,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。”
“那可不是一場血雨腥風……若真發生了此事,會比魔族還難對付。”
沈鶴安盯著沈寒星,眼底有一抹化不開的情愫:“無論發生了什麼,我都與你一同面對。”
寒星哂笑一聲:“這裡只有你我二人,就不必演戲了。”
清風如絲,碧空如洗,鶴安的鬢角的碎發隨風曳動。他動了動唇,道出了心中的真話:
“我沒演,這點來說,我比你輕松。”
他故作鎮定。
寒星的神情略微有些恍惚,停頓了很久,用極低的聲音回應道:
“我也沒有。”
她的眉眼垂得極低,眼神卻很堅定。
沈鶴安在說自己真的喜歡寒星。
沈寒星在說自己真的喜歡熾幽。
一種說不出的酸楚在鶴安的心底翻滾,洶湧地沖到了他的喉嚨處。
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已經不重要了,他可以肯定的是,她一定會那樣去做。
鶴安緊緊抿了抿唇,盡力遮掩心中的失落:“嗯,我知道的。我說過的話永遠不會變。”
他懂玄女的宿命,也懂自己的宿命。
都這麼拼搏吧,也算是同路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們來到了一個小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