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能跟我沈寒星擁有同樣傾國傾城的美貌。”
“……”
沈寒星換好衣裳從屏風裡出來,爬上床榻蓋好被子,伸了伸懶腰,見那倚靠在連線著露臺的門邊的雲傾正望著天邊的月發呆,似乎沒有什麼睡意,便問道:“你們魔族之人不用睡覺嗎?”
“魔族不靠睡覺來恢複體力。”
“那靠什麼?”
雲傾瞥了寒星一眼,“保密。”
“行吧,那我睡咯,晚安,保密大俠。”說罷,沈寒星打了個哈欠,躺進了被窩裡。
夜深露重,蛙叫蟬鳴。雲傾回頭看著漸漸睡去的沈寒星,陷入沉思。
這張臉他太熟悉了。萬年前神魔大戰,是頂著這張臉的九天玄女用盡洪荒之力將他擊敗,他本以為自己會就此隕落,沒想到補天石讓他涅槃重生。天界那群傻瓜,不知自己擁有如補天石相同的吸納萬物靈力的力量,讓他白白擁有了仙力。而他戰勝九天玄女的辦法,就是獲得九天玄女的神力,讓這個宿敵輸得五體投地。
猶記得那日他大鬧天界,將無盡劍君甩到天柱上,並自詡為弒玄聖尊時,九天玄女曾出現過替無盡劍君擋刀。他以為就此可以打敗九天玄女,可沒想到無論他如何出招,九天玄女都不還手,令他始終無法獲得玄女的神力。看來玄女並不傻,可除了不還手,她還能怎樣?她是三界之神,為了普羅大眾跪地求饒是早晚的事。
見沈寒星熟睡,雲傾化為幾塊石頭,在庭院裡吸取大地之靈氣,休養生息。
翌日,沈寒星將五花大綁的袁滿送去衙門,雲傾留在醉花樓看住藏寶之地,以不變應萬變。
整個上午他都在應付前來收房的小廝:“還沒睡醒”“再等一會兒”“一千兩就值這麼點時間?”“催什麼催,不能讓本大爺再爽兩把?”這個小破人,竟讓本尊做這種事!
雲傾在雅間打坐,他默默倒數:“三、二、一……”
時間到。
說時遲那時快,老鴇帶著眾打手破門而入,把藍紙鳶香囊砸到雲傾身上,叫囂道:“好啊你小子!不知哪裡偷學來的幻術,敢用一個香囊來騙老孃!小的們,給我打!”
幻術的時間到了,寒星還沒有回來。
雲傾微微挑眉,露出一絲狡黠。小破人啊小破人,只可惜你不準時,本尊只能鏟除這些螻蟻了。
正當雲傾準備將醉花樓夷為平地時,醉花樓門口傳來一聲“縣令到”,官兵們將整個醉花樓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,原來是沈寒星搬救兵來了。此陣仗是醉花樓從未有過的,嚇得老鴇花容失色。
“哎喲喂,青天大老爺,什麼風把您吹來了……”
雲屏城縣令沒有搭理老鴇,帶著被押著的袁滿和一眾官兵朝後院的湖泊走去,經過半個時辰的打撈,果然撈出來三個沉底的寶箱。老鴇這時才知道,自己的紅牌竟然是一個身價白銀千兩的偷盜犯,還是一個男人。老鴇趕緊跪在縣令面前撇清關系。
沈寒星拍了拍雲傾的肩膀:“怎麼樣,我來得及時吧?”
雲傾嘴角微揚:“他們應該感謝你,救了他們一命。”
人贓並獲,官兵們押走了寶箱和袁滿,並在走之前給了沈寒星一張真的千兩銀票。沈寒星將真銀票交給老鴇,老鴇完全一改之前囂張的模樣,嚇得跪地說道:“女俠!衙門沒怪罪我窩藏罪犯就好了,你這錢我哪敢收啊!”
沈寒星莞爾一笑,將銀票塞到老鴇手裡,說道:“一碼歸一碼,這一千兩本身就是我欠你的,你何嘗不是檢舉罪犯有功呢?”老鴇還想推辭,沈寒星道:“你再不客氣,我可真收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