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青將人緊緊地擁入懷中,輕聲安撫著懷裡受了驚的人兒,“沒事了,梅兒。”
姜梅一邊抽泣一邊說:“王五剛剛去救我,暈在裡面,郎君你快派人救救他。”
穆青抬手招來了幾人,讓他們去救人。
穆柳氏和穆婉靜姍姍來遲,臉上並未帶有任何的焦急與擔憂。
穆柳氏的目光在人群中焦急地搜尋,當她看到穆青緊緊擁抱著姜梅,姜梅的臉上掛著淚痕時,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。
穆柳氏咬著牙,惡狠狠地低聲罵道:“賤人!”
穆婉靜白了一眼,冷聲道:“看父親心疼得跟個什麼似的!”
她們二人站在不遠處,穆柳氏沉著臉,目光如刀般射向姜梅。
“怎麼這場大火就沒能燒死她呢!”穆柳氏沉著臉往回走,“你父親和她難捨難分,你我也不必在這礙眼。”
穆南汐站在姜梅的身後,目光透過人群的縫隙。
時隔甚久,再一次見到了穆婉靜,忍不住感嘆道:“還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。”
穆青將姜梅帶回到他的院子,親自為她擦拭去臉頰上的淚痕,“你就先住在這,等冰泉閣修繕後再搬回去。”
姜梅面露難色,“這是郎君的住處,大娘子怕是不願梅兒時刻在郎君身邊。”她聲音略帶著幾分哽咽,“梅兒擔心大娘子又說教郎君。”
穆青眸色一凜,聲音都冷了些,“你管她作甚!這靖國公府到底還是我做主的,你就在這安心住下便是。”
“是梅兒讓郎君難做了。”姜梅軟軟地靠在穆青懷中,聲音又輕又細。
火被撲滅,穆南汐跟著一群女使到了一個低矮的房子裡。
房子雖小,但勝在暖和,女使們鋪了厚厚的稻草,勉強可以容身。
穆南汐沒有抱怨,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裡,腦海中不斷迴響著剛剛發生的種種。
祁禮。
穆南汐心中反覆琢磨這兩個字,對這名字的主人滿懷疑問和猜測。
祁禮,太上皇那位名不見經傳的堂侄,宗室之中不受人待見的透明人。
若是她沒有見過那封信,又怎麼會得知這樣大的一盤棋,又怎會知道此人的心思竟如此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