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場閃光燈下,江初珩手指輕輕摩擦手珠,眼神裡是化不開的溫柔與深情。
晚晚,我知道,你想自由自在地離開,沒有任何枷鎖、沒有任何束縛,我一定會讓你達成心願。
但我實在是自私,哪怕留個私名給我,我保證,不叫他人知道,就我,僅我。
那年,你說你想滑雪,我在挪威為你建了一座滑雪場;家裡新安了一個鞦韆架,很漂亮,是你最喜歡的樣子;胖福長大了,最近老在花園裡撲騰玩,壓壞了好些我種的花。
我再沒回北城,也沒去寧溪。
我依舊想你。
因果相續,下輩子,愛我一次行嗎?
你還欠我一個生日願望,小時候的,記得嗎?說好了,就這個了,不許食言。
沒關係,不愛我也沒關係,我還是愛你。
從兒時青梅竹馬到江初珩垂垂老矣的六十三歲,他守了她一輩子。
“我就是非你不可,很早很早以前就是了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國外篇
“杳杳,我好想他,我真的好想他……”
“這裡的餛飩一點也不好吃,麵皮不勁道,餡料又鹹又怪,我說了不加蔥花老闆還是加了,還加了好多,挑也挑不完。”
“糖葫蘆也好難吃,又酸又澀,和在寧溪的不一樣,一點也不一樣,我不喜歡這裡,我想回去,我想回寧溪。”
“我以為,就算離開很久,我們依舊會有很多關聯,可不是的,一點關聯都沒有了,我和他真的一個相交點都找不到了!”
江杳輕輕拍打女孩背部,無聲地安慰。
該怎樣讓一個執念很深的人釋懷呢?是時間嗎?
她想,或許,唯一有可能做到的,或許只有時間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八月末,風兒輕吹,2018年那個夏天早已遠去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全文完———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