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還是不染心先開口:“......那,老塵,還繼續嗎?”
不染塵:“......要不等等?看他們怎麼商量。”
人群中,白十三娘石化版):“難怪這兩派一直混不出頭,這兩掌門看著都有點......那個。”
雀翎、翎、路昭昭:瘋狂點頭。
甄安皓摳手):“那怎麼辦,來都來了,混個畢業證再說。”
南沙則是趁機掙脫了不染塵的束縛,撲進了虞意歡懷裡。嗚嗚,這個時候還是導師好,菜菜,老師救救。
大約一刻鐘過去,弟子們都等到竊竊私語了,兩個人才從辦公室出來。
秦語濃看上去意氣風發,面容都比剛才神采奕奕了許多。唇紅齒白,雙眸明亮,彷彿一朵剛剛得到了灌溉的嬌豔玫瑰花。
淮安則恰恰相反,臉色帶著些許憔悴,嘴唇也白了幾分。他走路姿勢奇怪地下了臺階,無力地揮揮手:“放人放人。”
“放哪個?”不染情長老迷茫地問。
“放......你們看著放吧。唉。”淮安彷彿累極了,走到自己的白馬身邊,用最後一絲力氣翻身上馬。“我要去遊歷半年,別找我。”
說罷,他一拉韁繩,白馬嘶鳴一聲,扭頭便走,走的毫不留情。
秦語濃蹬著腳上從西洋買的紅色小高跟鞋,扭著囂張的步伐在四大長老面前轉了半圈,面上的得意洋洋任誰看了都想揍她一拳:“那~人我可就帶走了。你們忙。”
不染情上前一步與她對峙道:“你們的弟子可以帶走,我們的人,你休想。”
秦語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當然。”伴隨著一個瀟灑轉身和不屑的撇嘴,“誰稀罕你們無情宗的弟子。”
“你!”不染情氣的夠嗆,不染塵趕忙伸手攔住,不讓他繼續理論。
南沙用眼神向虞意歡求情,希望她能幫忙說話,救下楚瑜,卻被虞意歡拒絕。
“那是人家宗門自己的事,我們沒法管的。走吧。”
虞意歡拉著南沙的手,扯了兩下她卻紋絲未動。
南沙倔強地站在原地。道理她都明白,但她還是覺得對楚瑜的懲罰,太重了。
在南沙看來,愛是多麼神聖的一件事,又多麼難得。
愛一個人有錯嗎?為什麼修道與愛人一定是沖突的兩件事呢?
甄安皓雖然不捨師弟,但他終究更清楚一個道理:這就是人家定好的規矩,若是接受不了,從一開始就別進人家的遊戲。既已以身入局,要麼就有本事改變規則,要麼就按規則來。
他走到南沙身邊,本想扯扯她的袖子,又顧慮到在門中影響不好,便只是輕聲說了句:“沒事的,你回去吧。”
南沙心中悽楚,看看遠處綁在刑架上生死未蔔的楚瑜,再看看面前彷彿已經妥協了的男人,一時間心中有些對他的失望:“那是你的好兄弟,你就不管他了?”
“那是我的事。”甄安皓接了句。
此話一出,南沙覺得全身的血都沖到了頭頂,像只炸了毛的貓咪一眼瞬間怒火中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