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便是了......甄安皓迷迷糊糊地想著。本來心裡下定決心斬斷這段關系的,卻不由自主地又被吸引。
鳳梧宮的東暖閣旁便是下人們所居的廂房,平吉坐在窗前看向外邊的漫天飛雪,和幾個宮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。
小宮女坐在炕沿,手中繡著花樣,促狹道:“我總覺得那個樂美人,對咱們皇後娘娘有意思。”
平吉轉頭低聲斥道:“別瞎說,這種事是可以編排的?”
小宮女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:“我又沒說是什麼意思,姐姐也太敏感了。”
平吉不想在與她爭辯,站起身拿起炕上的外袍:“眼看快一個時辰了,我去看看皇後娘娘需不需要伺候。”
“哎呀姐姐,你且休息會兒吧,娘娘不是叮囑過了,到晚膳時再過去。”另一個小宮女笑著將她拉至一旁坐下,平吉無奈地嘆了口氣,便也拿起了一旁的繡樣。
映雪紅梅,果真是人間勝景。
純淨的潔白落在嬌嫩的梅花瓣上,花蕊顫了顫,卻不見飄落,仍舊與風雪相爭。
從前早期練功時,和法力強大的妖獸纏鬥時,開組會被不染塵斥責時......那麼多人生曾覺不可承受的累,都沒有甄安皓此刻更累。
滿身的汗混著水汽,凝成一股股水珠,不斷順著全身滾落而下;若是能痛痛快快使出全身用不完的牛勁還好,偏生還要顧著嬌滴滴的女孩兒,實在是令他急的渾身發抖。
他頭一次在寒冬中熱到窒息,幾乎喘不上氣來。
到身體極限時,二人終于都釋放出來;甄安皓腿一軟,滑坐到溫泉中,靠著池壁長長舒了一口氣。胡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,終於喘勻了這口氣。
南沙軟軟地靠在他身邊,臉頰嫣紅,嬌嫩的雙頰寫滿了饜足。
甄安皓摟著她,閉上眼大口大口喘著粗氣;南沙此時卻想到了什麼,抬起頭試探性地問道:“你以前......有過這種事嗎?”
“沒有啊。”甄安皓極其自然地接上話,“我活到十四歲就夭折了,在人間自修了幾十年,便入了無情宗,更不可能交女朋友了。”
南沙滿意地哼了一聲,重新依偎進他懷中。
“怎麼問起這個?”甄安皓不解其意,反過來問道。
南沙扁著小嘴不說話:這不是女孩子都想知道的問題嘛,他怎麼一點也不懂女人心。
賭氣似的,南沙故意說道:“沒怎麼,看你技術一般。”
甄安皓腦袋嗡的一聲,一股血瞬間沖進了天靈蓋:“你還見過技術好的?”
啊啊啊真的是要瘋了,這個死直男。
南沙低著頭不出聲,選擇沉默對抗。
甄安皓的心卻一點點涼了下去:......也是,她本是合歡派的,也許......也許......
感覺到靠著的身體一點點僵硬起來,南沙知道他誤會了。她可不會做話本子裡那些沒張嘴的女主,將本來簡單的事情複雜化。
“我也沒有經歷過。從前世,到修道,都沒有過。”南沙說的十分堅定認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