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!請您冷靜一下!”趙漢卿冷冷地對面前狀若瘋魔的女人說道,一下甩開了她的手,女人跌坐在地,仍舊在哀哀哭泣。
南沙到底心中有愧,看著面前失去女兒的母親如此痛苦,下意識還想上前攙扶,伸出的手卻被趙漢卿牢牢握住,被他扯得面向衍天宗掌門。
“你這是要幹什麼?”掌門對他直接闖進來的行為非常不滿,但礙於他家的地位和平日他實在能力出眾,還是忍著怒火解釋道:“整個慶典期間只有她無故離席,身邊多少人都看見了,你還帶人到處找她。現在一句回寢室換衣服就想解釋,未免也太草率了。”
趙漢卿回頭看了南沙一眼,居然溫柔地牽起了她的手。十指相扣的動作讓南沙看上去如同依偎著的一隻小鳥,由他成為可靠的牆壁為她遮風擋雨。
“慶典前我們吵了幾句,她心情一直不好,這才失手打翻了酒盞。那個時候我在後臺忙,回來沒看到她,以為她跟我鬧別扭怕她想不開,這才帶人到處找她的。”
衍天宗掌門的目光狐疑地在兩人身上轉了幾圈,最終落在兩人緊緊相扣的手上。
“你們兩......?”
南沙還想反駁他們不是戀人關系,剛出口的“我......”,就被趙漢卿一聲低低的怒斥打斷:“別鬧了,在老師面前不要耍小脾氣。”
南沙看著趙漢卿嚴肅的面容,喉頭動了動,還是將辯解嚥了下去。
許久,掌門無奈嘆了口氣,一隻手揉著自己緊皺著的眉心,另一隻手揮了揮:“行了行了,你們趕緊回慶典吧。”
趙漢卿笑了笑,牽著南沙便大步向外走去。
一路快走到出了行政樓,南沙才掙脫開他的手,略帶幾分嗔怒地問道:“你怎麼......你這樣說,以後都以為我們是一對了!”
“不好嗎?”趙漢卿向她的方向逼近一步,讓她抵在牆壁上退無可退。
曖昧的距離已經超出能讓人保持舒適和安全的範圍,南沙的目光有些慌亂地躲閃了一瞬,感受著對方近在咫尺的呼吸,她不自然地低著頭:“我沒想過跟你有什麼。”
趙漢卿兩隻手撐在牆上,高大的身軀和修長的胳膊讓他看起來十分閑適自然,卻將南沙圈在了其中。
周邊全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。是熱愛運動但每天洗衣服的皂角味,還有被陽光曬後布料的暖洋洋蓬鬆的氣味。
他靠近了南沙耳邊,南沙本以為他會說什麼霸道的宣言,心中覺得有些油膩,頭也不自覺向另一邊偏了偏;出乎意料的卻是,趙漢卿只是將下巴輕輕放在了她的頸窩處,雙手繞過她的身後輕輕環抱,說出的話也像只小狗般懶洋洋且帶有一些委屈意味。
“可是我想過。你不打算對我負責嗎?”
他的懷抱都是如此紳士,只是將她輕摟在懷中,沒有觸碰她的前胸引起不適;而他的聲音帶著熱氣在耳邊響起時,南沙覺得自己像只嗲了毛的貓咪,刺激的電流瞬間流轉了全身。
最近的桃花運實在旺盛。
是搞砸了的那些課題,被纏成一團的紅線最終作用在了自己身上嗎?
南沙的思緒有些亂了,她用力推開趙漢卿,拔腿便向慶典會場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