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好。南沙可想象不出來趙漢卿這樣溫柔和善,對女生紳士的人發起瘋來打斷別人的腿是什麼樣的畫面。
“唉,把這些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吧。”南沙又倒上滿滿一杯,晃了晃已經空了的酒壇,“喝完這杯我們去吃點東西,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還沒等趙漢卿阻攔,她便將酒盡數送進了口中;醇厚的酒香充滿口腔的一刻,南沙卻察覺到一絲苦味。
艱難地嚥下酒水,南沙發覺舌頭上多了些粗糙的觸感,彷彿是什麼沉澱物。
“這酒怎麼還有渣滓呢。”南沙嘀咕著,呸呸地吐了兩下,還是沒能甩掉那種清苦的味道。
罷了,下次不來這家喝了。
南沙手撐著桌面起身想要去結賬,突如其來的頭暈卻讓她險些一頭栽倒;趙漢卿急忙扶住她,卻察覺到她軟綿無力的手臂上滾燙的溫度。
她徹底醉了。
趙漢卿在桌上丟下酒錢,便將南沙打橫抱起,大步向外走去。
也許是屋內的環境過於躁動,溫度也太高,他的心跳也遠比平日劇烈,眼前的世界也逐漸扭曲模糊起來,險些腳下一軟向前撲倒。
趙漢卿趕忙穩住身體,運轉體內功力讓自己的神志清明些,卻發覺自己的經脈也像是滾燙的巖漿,沸騰咆哮著。
下腹傳來的陣陣悸動讓他有些慌亂,好在大家都沉醉在燈紅酒綠中,不曾注意他的異常;在他左右環顧時,唯獨注意到一雙凝視的眼眸。
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,穿過眾人直直注視著他們。
而目光對視的一刻,她慌忙轉過了身,手忙腳亂間碰翻了桌上的骰盅。
身體的燥熱已經不允許趙漢卿去細究那目光包含的意味,他大步走出酒坊,驅動修為便向著自己位於衍天宗附近的私宅趕去。
運功使他體內的藥效發揮的愈快,盡管耳邊風聲呼嘯,趙漢卿卻只能聽到懷中女孩兒急促的呼吸和小聲嚶嚀。
而她的雙臂忽然如柔軟的菟絲,柔軟多情地纏上了他的脖子。
趙漢卿不敢低頭去看,生怕多看一眼就要爆炸,只能念著清心決,一步不敢慢地向前疾馳。
好在在他抑制不住的前一刻,眼前出現了熟悉的山頭。
在進屋的瞬間,趙漢卿便雙腿一軟跪了下去;懷中的南沙滾落在地,好在整個屋子的地面都鋪著柔軟的羊皮地毯,她咕嚕兩圈,竟窩在上面舒服地蹭了起來。
熾熱的火焰自丹田處洶湧而起,迅速蔓延至全身。趙漢卿踉蹌著站起身沖進浴室,舀起一勺冷水便從頭澆了下去。
額頭布滿的汗珠被冷水一激,每個毛孔都像被刺入般的疼痛;順著臉頰滑落的冰水打濕了衣物,貼在身上十分難受;他索性脫下全身衣物,露出緊實有力的肌肉線條。
好霸道的藥!
趙漢卿自然發覺他們的異常不是由酒引起。明明已經很謹慎了,還是被人算計了。
會是誰呢?是那個女孩嗎?
思想只遊離了一刻,兇猛的藥力便反撲上來,每一寸肌膚都像是在火上炙烤,全身的血液沸騰,急需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