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這樣一心為了她和言思考慮,就顯得她格外不是個東西。
“我......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看到她眼中的愧疚和促狹,公冶寒忽地嚐到一絲報復的快感。
他忍不住想加深這種快感。
“怎麼?難道你想跟我生同寢,死同穴?”
殺人誅心,溫陵心道。
“不要說這種喪氣話,公冶風那畜生能贏的話,天理難容!穩住,我們能贏!”
說得義正嚴詞,彷彿她才是主角,頭上頂著正道之光。
公冶寒笑了,道:“好,我相信你,你也要相信我,就算真的到了兵敗垂成的那天,我也有辦法讓你們安全離開。”
“要走一起走。”
這麼經典又土味的臺詞,溫陵幾乎是脫口而出。
果然好的導演是可以激發演員的潛能的。
公冶寒靜靜看著她,很久,微笑道:“好。”
*
越清辭料想公冶寒會來找自己,但沒想到會這麼快,更沒想到他不是為了剛才的事,而是為了糧食買賣。
兩國已經和談,邊關早已開放,民間商品買賣只要交關稅,就是自由的。
但公冶寒以皇后的自由作為交換條件,越清辭無法拒絕。
“另外還有一事,”公冶寒道,“朕看太子身體不太好,北方氣候乾燥不適合養病,明天你就起程去陪都的行宮暫住吧,等養好了病再回來。”
也就是,永遠不用再回來了。
越清辭一怔。
看來皇帝並不是真的不在意。
營救皇后就是他此行出質的目的,現在既然目的已經達成,他似乎確實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。
去哪裡都一樣。
陪都或許還更自在些。
可為什麼他並不想走......
他垂眸飲茶,面上看不出喜惡,片刻才道:“恐怕貴妃娘娘不會答應......”
沒等他說完,公冶寒的臉色已驟然沉下來。
越清辭補充道:“因為我還要幫貴妃娘娘做一件事情。”
公冶寒知道越清辭指的是什麼。
公冶風婚禮上,他送的那瓶玉容膏還需要收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