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不會說謊,再說還有那一堆小山一樣的屍骸作證。
西蒙斯面色灰敗的看向薩瑟,他想要反抗,可他全身被捆綁得結結實實,一個字也說不出口。
他只能努力去搖頭,去反抗,但無濟於事。
“我宣佈,十天後對西蒙斯處以最嚴厲的懲罰,所有的泰爾塔子民都能來見證大祭司家族的罪惡!”
薩瑟要將這些訊息帶去聖曜、光明大陸,他要讓所有的泰爾塔人都見證西蒙斯家族犯下的罪行,將他們徹徹底底地釘死在恥辱柱上。
絕望的西蒙斯被拖了下去。
大陸上開始傳唱起了祭司院的罪惡,更重要的是傳唱起了薩瑟的偉大。
他是初代王之後最偉大的王。
因為他征服了大河,更打敗了初代王都無法徹底消滅的瀆神者們。
他是神在大地的代言人。
他更是敢於向腐朽的祭司院發起進攻的前進者。
於是,傳唱者們為薩瑟編撰了獨屬於他的詩歌——《王的榮耀》。
薩瑟滿意地在法師塔中等待著這十天過去,而在第六天的時候,關押西蒙斯的牢房中來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。
“你好。”年輕人站在牢房門口平靜地向西蒙斯打招呼。
西蒙斯的狀態並不好,體內的毒素讓他的面板開始潰爛,加上頭部的松果體被特意地攪爛了。現在的他奄奄一息,只是被強行吊著一條命等待著最後的審判。
“我叫溫裟,歷史的記錄者布克的繼承人。”
西蒙斯掙紮著坐起來,他艱難地開口,“你是來救我的?”
溫裟搖了搖頭,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來做什麼呢?我並不認識你。”西蒙斯痛苦地捂住了腦袋,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。
“我什麼也做不了,我只是一名記錄者,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發生過的一切歸為歷史,而後坦誠且客觀地將它們記錄在石板上。”
“記錄者?”西蒙斯有點回想起來了。
聽說早已不太住人的王宮偏殿之中,哪裡一直有一個人專門做著記錄的工作。最初的最初,泰爾塔文明的歷史鐫刻在龜甲大陸的神壁上。
離開故鄉的時候,記錄者們還專門鑿下了神壁。
但後來,這些記錄者們一個比一個低調起來,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在泰爾塔人的面前了。
不知為何,西蒙斯笑了起來。
“好,那我就講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給你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