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索,肅穆。
穿堂風自正門穿過大殿,帶來些許陰冷的氣息,空氣中盪漾著一股淡淡的塵埃香。水晶燈微微晃動,投射下細碎的長影。剛剛長開的小狐尊兩行清淚,站在神像面前。
“阿莧。”又是一聲喃喃。
已經湮滅的人,與即將和湮滅對視的人。溯裳猶豫著,很想上去,拭一拭她的淚。
但阿尋先動了。
走到另一幅畫像前,“阿姩。”
畫中的女子撫住琴絃,抬起頭,微微起一些笑意。
大片淚澤,阿尋只伸手胡亂抹了抹。
“阿姩。”
憂怖?哀默?
”無比的寂寞啊。”那個笑著伸懶腰的狐尊在腦海一閃而過。
溯裳閉上了眼。
“姐姐,姐姐。”
“姐姐,你怎麼到這裡來了?”
“姐姐,這個簪花,送給你。”
“姐姐,你喜歡這個零嘴?”
“姐姐···”
無邊無際的記憶碎片。似河流,靜靜淌過去,每一片閃閃發光,每一片的開頭,都是一聲“姐姐。”
“姐姐···”
“姐姐····”
“姐姐····”
匯合在一起,嘈雜凌亂的聲響裡,每一句“姐姐”依舊清晰可辨。
“姐姐···”
“姐姐····”
是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