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他文能提筆安天下,武能上馬定乾坤。
聽他們提起自家恩師,謝丕當然與有榮焉,還不等他說話,太子已經挺起胸膛吹噓起來,
“崔老先生的確有諸葛之才,孤亦是極為欣賞,身為老先生徒孫,孤受益匪淺,此次定要拿個好戰績回京,方能不負老先生與先生教導。”
太子文縐縐地說完,眾人都安靜了一瞬,眼神飄忽不定地隨意鼓勵了幾句。
倒是令得他樂開了花。
謝丕眼角抽了抽,懶得再開口。
歇息時,有一名東廠番子接到飛鴿傳書上的信,匆匆拿到了謝丕面前。
“似乎是謝家來的。”番子恭敬道。
謝丕接過開啟看了眼,瞬間站了起來。
動靜不小,令得正檢視輿圖的太子抬頭,“怎麼了,難道京中出事了?”
他上前看了眼信箋,抬頭看向謝丕,“大姑娘有孕了,那先生豈不是要做爹了?”
謝丕怔怔地回過神,“我要……做爹了?”
帳中的番子也都聽到了,紛紛恭喜起來。
這一鬧,倒是真讓謝丕多了幾分實感。
他抿唇看著手中的信箋,放在心口揣好,只覺得腦中紛亂一片,從胸口連著眼眶都開始泛熱。
要做爹了,他竟然,也會有孩子了麼……
是和崔九貞的。
閉了閉眼,他再睜開時,卻是看向太子,“殿下,想不想玩些大的?”
太子雙眼一亮,他何曾怕過,自然是……求之不得!
十月裡,一場血雨染了紅了河東,安化王及手下盡數被擒,死傷一片,朝廷僅用一月便結束了這場叛亂。
營中,太子由著軍醫給自己的肩膀包紮,他傷的並不重,只是衝的太前被傷到了些。
不過也得到了不少,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意氣風發。
“孤親自斬下了兩個人頭,還生擒了朱臺溍,你說,孤這份功勞,夠不夠封個大將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