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。”姜幼夏淡道了一句,擦乾眼淚,佯作沒事人一樣進了病房。
剛從麻醉中醒來,受著傷,失血過多,男人被就蒼白的面容,更加慘白如紙,陰冷的氣場,不易靠近。
看到姜幼夏,盛景廷墨眉輕蹙。
“你醒了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
“你不該替我擋槍的。”那麼危險,他就真的不要命的嗎?
夫妻走到這一步,姜幼夏早已經疲憊了。
剛剛遊蘿的話,在耳畔縈繞不去,姜幼夏發緊的心臟酸澀,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受。
病房僅有兩人,靜如針落,連彼此的呼吸心跳起伏,都是那麼明顯。
剛從手術中醒來,盛景廷蒼白羸弱的面容很虛弱,菱形唇都泛著白,沒什麼血色,都不像是個真人。
可即便如此,他仍是在意關心她的感受,而不是自身的狀況。
“盛景廷,你以後別再做這種事了。”
“我現在不是沒事嗎?”
姜幼夏撲進他的懷裡,嘶啞的聲線顫抖:“我沒有想你死……盛景廷,你別這麼不拿你自己的命當回事可以嗎?你老是這樣擅作主張,你就不知道,我會擔心你的嗎?”
盛景廷怔了怔,冷峻的五官稍緩,骨節分明的手掌放在她的發頂裡:“夏夏,別哭了。”
姜幼夏想說什麼,又什麼都說不出來,連喘息都變得極為艱澀。
剋制著心裡湧動的情緒,雙肩卻一顫一顫的。
盛景廷心疼道:“sorry,讓你擔心了。”
姜幼夏緊抱著的脖子,吸了吸鼻子:“你要儘快好起來……盛景廷,你不能出事。”
遊蘿透著沒有關進的門扉看著這一幕,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畔,稍稍鬆口氣。
老闆,我只能幫你到這了。
你可要好好珍惜啊。
在心裡感慨著,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,遊蘿回頭一看,儼然是急忙趕來的沈玉珠和秦或。
遊蘿眸色輕閃,將病房門關上,快步上前擋在沈玉珠跟前:“夫人。”
沈玉珠神色慌張,焦急質問:“景廷呢?他怎麼樣了?”
來的路上,秦或略過盛景廷是為了姜幼夏擋槍,將大致的情況跟沈玉珠說了。
沈玉珠就這一個兒子,寶貝著,一聽到盛景廷中槍,就慌得六神無主,可不能出事啊。
“老闆沒有傷及要害,剛剛手術完醒了,太太在陪他。”
沈玉珠鬆了口氣的同時,又忙說:“我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