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念頭一出,姜幼夏又想,倘若那時,喬敏惜不是太自信,故作矜傲,盛景廷會喜歡明媚張揚的喬敏惜嗎?
跟她的孤僻安靜不同,喬敏惜像是盛開熱火的玫瑰,張揚熱烈。因為兩人經常走在一起,那時候一中的同學經常把她們比作二中的雙姝校花。
一個是清純淡雅的白玫瑰,一個是熱情奔放的紅玫瑰。
說來也好笑,追捧她跟喬敏惜的學生都不少,甚至還經常為她們哪個更漂亮給吵起來。
可那時候她們感情是真的好,友情是真的深,即便被拿來攀比比較,也從未影響過感情。
唯獨都栽在了盛景廷的身上。
“在想什麼?”
“我在想,高中的時候,我跟敏惜同時跟你表白,你會喜歡誰。”
“……”盛景廷聞言一愣,姜幼夏抬眸:“只是假設而已,你不用回答我這個問題。”
時過境遷,答案沒有意義。
操場裡,晴天高照,風和日麗,盛景廷看著跟前的小太太,姜幼夏不自在的想別開臉,盛景廷長臂摟著她的腰,俯身吻上她的唇,氣息掠過她耳畔時候,輕輕開口:“是你。”
姜幼夏怔了怔,盛景廷道:“我可能,很早之前就心動了。”被她琉璃般的眼眸注視著,盛景廷不緊不慢道:“喬敏惜不差,不過確實不是我喜歡的型別。相比於她,我更喜歡愛哭的盛太太。”
“……”姜幼夏耳根子紅透了,捕捉到男人眼裡的邪佞玩味,又隱怒道:“因為我好欺負?”
盛景廷沒答,似揚非揚的唇角邪魅極了。
許是男人天生的劣根,亦或者上位者的通性。被追捧順應習慣了,多少都有些無聊和壞。
不是喜歡征服桀驁不訓的烈馬,就喜歡嬌軟可欺又烈的小軟包。
操場裡的夫妻倆在追憶青春,遊蘿則百無聊賴叼在狗尾巴草,攔著聽聞盛景廷光臨學校,特意過來打招呼的校長or主任老師幾人。
好不讓他們去打擾。
……
手術的前一週,盛景廷就再次住院做治療,等待手術安排。
不過卻在住院的前幾天,姜幼夏從沈玉珠口中得知,懷孕七個月的陸婉柔流產了。起因是訂婚前夕,目睹陸芷然跟容少宸曖昧不清,氣不過上前推搡之間,從樓梯裡滾落。
送到醫院的時候,失血過多,性命垂危。
陸夫人當下立斷,要保住長女,六七個月已經成型的孩子,被臍帶纏繞,活活憋死。
是一雙男嬰,眉眼間很像容少宸。
陸婉柔流產,原定的訂婚宴,也不得不暫時取消。
同為母親,姜幼夏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,心裡還是感到了一絲震撼。不過她沒有去看陸婉柔,兩人的關係,見面只是尷尬,更何況,她恨陸婉柔,她同樣恨自己。
彼時見面,只是給雙方都添堵而已。
姜幼夏不去,沈玉珠倒是去的頻繁,安慰受傷的陸婉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