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是想報官啊,可是我一丁點兒證據都沒有!你們是找到證據了嗎?找到了,那是不是就可以定罪了?”
陳馥野:“找倒是找到了,只是還不夠充分。而且其實我也不是官府的人……”
“哦?你不是官府的人?那姑娘,難道你是什麼江湖殺手嗎?能直接跳過衙門程式取那孽障的命,替隔壁村的孩子報仇嗎?”
“我也不是殺手……”
“砰!”
院門被一下推開。
“我回來了!”褚淮舟說。
大黃狗哼哧哼哧跟在他的身後,滾了一身泥,吐著舌頭露出笑容。褚淮舟的身上也濺了不少泥點子,衣服下擺還被撕成了幾縷,非常慘烈。
看起來,這一人一狗已經成功和解了。
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,但是……
可喜可賀吧。
“官府的人來了。”陳馥野圓滑地後退一步,“您請。”
可能是剛剛才和大黃狗成了朋友,褚淮舟看起來心情很好,清澈地眨了眨眼睛:“啊?”
於是徐母就想見到了救星,拽著褚淮舟,把剛剛對陳馥野說得那些話又對褚淮舟重新唸叨了一遍。
果然該脫身的時候就得及時脫身。
不然什麼時候成殺手了自個兒都不知道。
“官老爺啊,你可一定要把那孽障抓住!”徐母說,“那孽障自小就是個壞種,雖說血脈相連,但是……但是倘若能償了隔壁村那孩子的命,我就……我就當給我自己積陰德了。哎!”
陳馥野能感覺到,徐母嘴上說得是十分豪爽敞亮,但終究還是親生骨肉,不可能全無感情。
只是,徐母的態度更像是眼睛一閉,手一揮,“拖出去斬了”的型別。
從徐母家走出來的時候,太陽已經高高掛在正當空了。
至於案件,得出的結論是——
沒什麼結論。
因為徐老三跑路之前,壓根沒跟徐母說他要去哪裡。這片村莊無論是到附近的驛站還是碼頭,人跡本來就不算多,而且徐老三還是晚上跑路的,更沒人知道他的行蹤,所以線索也就斷在這裡了。
站在院子門口,好一頓分析,結果很令人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