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倭人挺實誠的。
“正是此物。”他將腰間的太刀取了下來,雙手握起,橫舉:
“嵐切左文字。”
陳馥野:“……”
好中二的刀名。
她其實不太感興趣,準備敷衍一下算了。
結果倭人依舊橫舉著太刀,眯起雙眼,一把將那閃爍著寒光的刀刃露出:
“這把刀,乃是出自左文字刀派的滄海遺珠。嵐切,意味著此刀刃之鋒利,來去之無影,可將風暴盡數斬斷。”
陳馥野:“我倒也沒問你。”
聽介紹感覺更中二了。
倭人不管不顧,勾起嘴角,冷笑道:“可是,誰又能想到,現如今在下也落魄到了這般地步。對於武士來說,刀劍比生命要重要千百倍,然而,在下終究還是隻有當掉這把刀,才能夠湊齊路費,返回織田將軍帳下,投入那場絕命絕惡之鬼戰。”
織田將軍?
一想到這會兒,隔壁日本正是戰國時代,一群縣長村長忙著打架。陳馥野反應過來,他說的應該是織田信長。
但是吧……
知道歸一碼事,想不想理他是另一碼事。
他說話聽著太煩人了,陳馥野不是很想理他。
正巧,典當行的門嘎吱一聲。
視線掃到石犬後,崔婉立刻知道了陳馥野的來意,剛起床的疲憊一掃而空,驚喜道:“陳姑娘,你可算來了!姐姐我等得好辛苦啊!”
陳馥野將懷中的青銅案一抱:“來了。”
然後,崔婉的目光又注意到了一旁的這個倭人。
剛剛的疲憊,便立馬又回來了。
她從鼻子裡面哼出一聲:“吼,又來了啊,十七夜月龍之介。”
聽到名字,陳馥野:……這人渾身上下究竟有哪裡是不中二的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