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這麼看來,原來是學姐投的棄權啊。”江靈說,“你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?”
“一般。”周怡說,“主要邀請函日期上的這天我得回縣衙參加我二叔的舉人宴。”
江靈:“……”
“順便一提,其實我還是比較想去的。”周怡又說,“至於你說的那些理由,我不是很怕。顧青山也住在江寧,江寧又不是什麼深山老林,而是繁榮安寧的長江中下游平原,沒有什麼神巫吧。”
“對啊,再說了,這多有意思啊。”金芸心微微向前俯在桌上,雙眼亮晶晶的,“而且你們不覺得很浪漫嗎?人鬼情未了的婚禮誒,天吶,我們幾輩子才能收到一封這樣的邀請函?”
江靈被她說的一時無言,轉頭看向陳馥野:“那你呢……”
陳馥野想了想:“其實我跟顧青山見過兩面。一次是在升堂的時候,一次是在監獄裡。後來褚淮舟在他出獄前又去找過他。”
“嗯,我記得你說過。”周怡說,“他怎麼樣?”
“前兩次不好說,畢竟那時候他還在蒙冤,而且季雨蘭剛剛被害,他內心肯定還是悲痛欲絕的,雖然就外表來看,倒是意外的冷靜……”
“然後就是褚淮舟最後去找他的那次了。他說,出獄的前一天,顧青山還是依舊波瀾不驚,只不過,他將季雨蘭給他的花夾在隨身攜帶的書裡了。說是準備照舊回家,當教書先生,尋一塊田地聊此餘生。至於舉人的身份,他應該是不打算要了。”
“……”
金芸心聽得眼淚汪汪:“情種啊,情種啊,這什麼聊齋深情男主角……”
“這麼看來,這個婚禮邀請函,可能是他對季雨蘭寄託哀思的一個儀式,說不定只想邀請當初幫過他的人來一併見證而已。”周怡說。
江靈的表情還是很凝重。陳馥野看看她,本來想問她對此有沒有什麼改觀,結果她問:“說起來,那個顧青山長什麼樣子啊?”
想了想,陳馥野說:“還可以吧,那種看起來就很eo很有文化的書生,挺高的,清秀的型別。”
江靈:“如果朱翊鈞是2,而我們褚大公子是10的話,他大概在幾?”
陳馥野:“?”
陳馥野:“我又沒見過朱翊鈞!”
“你按直覺隨便打一個。”江靈說。
陳馥野:“滿分是多少?100嗎?”
江靈:“不是,滿分就是10。我對自己人有溺愛,在我心裡你和他都是10。再說了,其實這是客觀評價。”
金芸心問:“那我多少啊?”
江靈正等著聽答案,被她問的無語:“你一個兆,行了吧。”
“那他大概……呃……”陳馥野艱難地想,“7左右?”
“哦哦……”江靈若有所思點頭,又問,“那,其實你也見過季雨蘭,對吧。”
“嗯,見過。”陳馥野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