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馥野狠狠咬住後槽牙,指尖扣地,發出隱忍的悶哼。
一時間,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龐流下。
驚恐的聲音四面響起。
“小姐!我的小姐啊!”
“只是教訓孩子,你下手就不能輕些?!”
“快叫醫師來!”
“馥兒可是我們江州陳家的獨苗,家兄不可拿性命做玩笑啊!”
鮮血淋漓中,陳馥野勉強睜開雙眼,直起身子。睫毛上掛著的血水不斷滴落,連視野都已經模糊。
看前面擺放的牌位,這裡應該是一個祠堂。
……
祠堂?
過於意外的展開,陳馥野反而冷靜了下來。
跳過了那些“不!這怎麼可能是真的!”的前置步驟,直接來到結論部分——
現狀很明顯。
就在正準備爬下床把宿舍的燈開啟,然後重新苦戰創新創業大賽策劃案的那微妙一瞬,她穿越了。
……
這種時候穿什麼越啊!?!!
“馥兒,我的馥兒啊!”身體被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摟住,她慌忙拿著絲帕給自己擦拭血水,“要不要緊?痛不痛?”
然而陳馥野只是跪在那裡,一動不動,任由婦人和跑上來的家僕簇擁著自己。鮮血絲絲縷縷淌下來,卻不怎麼疼痛了,想必只是看起來唬人的皮外傷。
她抬起頭,恰巧和高堂上的那尊意氣風發的武將塑像對上目光。
……
打擾了,您哪位?
細看,牌位上的字寫的是:
【聖文德敬寧昭武皇帝
大漢陳友諒
不孝兒女泣血敬上】
等等。
陳馥野:……陳什麼諒?
稍微瞭解過一丁點明史的人都知道,元末農民起義,與朱元璋共同逐鹿江南的,正是自稱帝為“大漢王”的陳友諒,最後戰死在鄱陽湖,光榮退出歷史舞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