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芸心一想:“哦,好有道理。”
抄完後,陳馥野把紙遞給房守仁。
他揣摩著上面的字,撫須猶豫:“嗯……有趣有趣,敢問姑娘,這個【布丁】是什麼意思?”
“優先購置爐子湯瓶和茶葉吧,至於您看不懂的物件,暫且不管它就是了。”
陳馥野又直接遞了一支蚌珠釵給他:“此外,再勞煩您替我當了這只釵,換得的銀子採購完若是剩得多,到時候也多給您一點兒,權當路費。”
聞言,房守仁痛快接過:“好說好說,姑娘出手當真闊綽,老夫我果然沒看錯人!”
說罷,他便押了地契,拿著資金愉快地購物去了。
陳馥野感覺她和這老頭的心真是都大得出奇。一個把僅剩的最後一點錢財交給別人處置,一個更是把地契直接放在她這兒不管了。
房守仁離開的瞬間,陳馥野側過臉,死死盯向金芸心。
正張嘴準備啃掉渣餅的金芸心:“......”
“幹嘛看我?”
陳馥野:“我求求你,千萬不要告訴我這個掉渣餅還是你在咱們學校買的那個。”
“那當然是了。”金芸心理所當然地把包裝紙翻了個面,展示上面食堂視窗ogo,“不然我哪裡有錢吃飯?我現在可是一個被豪門商會永久驅逐出來的悲慘大小姐,除了這一身昂貴的明制馬面裙別無他物——你說這玩意能賣多少錢?”
“驅逐?”忽略了她過於現實的問題,陳馥野不解,“你都幹什麼了?”
金芸心回想:“好像也沒幹什麼……我一穿過來就在親爹的葬禮上,別人都在哇哇大哭,所以我就一不小心笑出來了。”
“然後我親哥讓我簽了幾紙契約,就直接把我趕出家門了。”
“結果這偌大的飛雲商會,竟然沒有一個人出手挽留我,我到底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?”
陳馥野:“在親爹的葬禮上哈哈大笑不算嗎?”
金芸心搖搖頭:“恐怕不止是因為這個。在我被趕出來之前,聽我哥的說辭,我似乎是一個好吃懶做,揮金如土,每天不是看小說就是隨意出入聲色場所的爛泥。”
聽她斬釘截鐵地說出自己的人物設定,陳馥野點了點頭:“可以理解,反正你在宿舍也差不多。”
金芸心也點點頭,從善如流地同意了她的說法:“我就爛!”
說完,短暫的安靜後,又感覺哪裡不太對勁。
“……等等,你剛剛說什麼,聲色場所?”陳馥野瞪大眼睛,“不會吧你。”
“嘖,小點兒聲!”
金芸心左顧右盼後示意壓下聲音,神秘兮兮地指了指飛簷更加高聳華麗的秦淮河對岸。
那邊雲集著更多供人尋歡作樂的娛樂場所,瓦舍勾欄,酒樓,每到夜晚,花燈更是流光溢彩,熱鬧非凡。